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蕾蓉把门关上,把灯打开,然后坐在他对面,沉默片刻,抬起头说:“天瑛,直欠你声‘谢谢’。”
楚天瑛明白蕾蓉意思,在前不久桩奇案中,蕾蓉陷入重重困境,多亏楚天瑛在最艰难时候施以援手,才使她摆脱危机。警界盛传,楚天瑛这行为严重激怒想置蕾蓉于死地某些势力,才导致他被撤到底。所以,蕾蓉才说“欠你声‘谢谢’”。
楚天瑛却是神情冷漠道:“蕾主任,你言重,没什。”
“知道,这声‘谢谢’来得太迟,也太微不足道,完全无法弥补你为付出巨大牺牲。而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,报答你……”蕾蓉犹豫下说,“今天把你留下,是想问你件事情,最近有
难做出正确应对和处理。”
“那可怎办啊?”马海伟又瞪起眼睛来。
“有个想法,不知道妥当不妥当……”蕾蓉沉思下说,“这个案子,凤冲和老马就都不要出面,你们那两张脸,到渔阳县会很快被认出来,还是天瑛去趟吧。天瑛长年在地方上工作,又曾是省厅刑侦处长,经验丰富,现在身份却是普通派出所民警,跟马笑中请个假出趟差,很容易。另外,你再带个推理者同去,推荐《法制时报》著名记者郭小芬,最近阵子她情绪直很低落,正好出去散散心,你们俩去摸下情况,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案子,案子到底有多大,咱们再决定下步该怎办。这样行吗?”
林凤冲和楚天瑛都说好。
马海伟搔搔脑袋说:“还是带着起去吧,大不化个装还不行吗?你们不知道,总有种奇怪感觉,那个乌盆里冤魂通过噩梦把缠住,非要亲手替他洗冤不可,不然,走到哪里,他就在背后跟到哪里……”
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,没有开灯房间里,几个人影子都模模糊糊地拖曳在地上,不知为什,听完马海伟讲述,楚天瑛余光发现他影子颤抖下,那影子似乎比别人宽些,边沿更不规则些,像是肩并肩两个影子,此时此刻因为畏惧被发现,个更长更黑影子迅速隐藏到另个影子后面去……
“怎搞,是不是眼花?”楚天瑛揉着眼睛想看个分明,窗外越来越昏暗光芒,已经让切都模糊不清。
“就这样吧!”林凤冲撑膝盖就站起来,“去请下郭小芬;老马,你回家收拾下东西;天瑛,你跟马笑中请个假,然后你和老马约下时间起出发。到渔阳县,你们要处处小心,有什消息或需要支援,随时和联系。”
蕾蓉说:“今晚加加班,把这个乌盆做个分析,看看其中是不是真含有人类骨灰,然后把结果告诉你们。”
说完,林凤冲和马海伟起往门外走去,楚天瑛却被蕾蓉叫住:“天瑛,找你有点事情,你先留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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