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作乌盆窑中埋,
可怜冤仇有三载,有三载……
大白日里,林凤冲、楚天瑛和蕾蓉听得寒毛倒竖。
“当时被那戏曲催眠似,半睡半醒,就感觉花房里还有个人,真,那感觉特别清晰。虽然看不见他,但知道他就坐在床头,穿着黑色、拖得长长衣服,他从牙缝往外发出‘嘶嘶嘶’声音,像是有无数话想说却说不出来,只能从腔子里往外喷血丝似……恍惚间,看到极其可怕而逼真幕:三年前个深夜,天下着大雨,是个找不到旅店,迷失方向旅客,真走进这个低矮花房,然后,突然,脑袋被凶手砍下来,身子被他们剁成肉酱,烧成骨灰,和着黏土在瓦窑里烧,这工夫,他们用水冲洗地上血迹,再用抹布擦啊擦,擦得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。这时,窑中和着骨灰那个乌盆也烧成,也许是因为掺大量血污,黑漆漆,被凶手扔在床底下,冤魂就困在里面
平躺在粉色掌心,是颗已经被烧黑牙齿。
“成人,臼齿。”蕾蓉说。
马海伟下子瘫坐在靠墙椅子上。
林凤冲愣片刻,拖把椅子坐在马海伟对面,先是长长地出口气,然后严肃地说:“老马,说说咋回事吧!”
马海伟目光像磁盘整理般纷乱片刻,然后从昨晚留守小花房开始点点讲述起来,讲得很详细,包括他怎喝几大口衡水老白干,吃几颗发霉花生米,想躺下睡觉却被越来越大雨声吵得烦躁不安,就打开破旧收音机,不知怎就拨到个频道,突然听见凄惨入骨哀婉唱腔,由于印象太深,马海伟甚至还哼几句唱词出来:行至在渔阳县地界,
碌到蕾蓉脚下,形状像枚为嘲讽而特意吐出舌头。
“胡搞!”林凤冲狠狠地瞪马海伟眼,“跟回去!”
“怎会这样呢,怎会这样呢……”马海伟困惑地嘀咕着,很不甘又很无奈地被林凤冲拖着往门口走去。
楚天瑛向蕾蓉告别说:“蕾主任,打扰你,们先走。”
“等下。”
忽然间老天爷降下雨来。
路过赵大窑门以外,
借宿宵惹祸灾。
赵大夫妻将谋害,
他把尸骨未曾葬埋。
蕾蓉声音,有些异样。
三个走到门口人,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望着她。
只见蕾蓉蹲在地上,捡起那个骨碌到脚下瓦片,对着窗外那阴沉沉天光,仔细地看着这个形如舌头瓦片,看很久很久,然后伸出另只手,雪白手指捏住那个“舌尖”轻轻用力,“咔”下把它掰下来,用指尖搓几搓,放在掌心里又认真地查看番,接着,她站起身,深深地叹口气说:“对老马话,看来们有必要相信部分。”
马海伟、林凤冲和楚天瑛都不明就里地怔怔地望着她。
蕾蓉走到他们面前,摊开掌心——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