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全家人都醒。女鬼消失,妇人懵懵懂懂,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着绳子要做什。大家赶紧感谢那个小偷救人。然后‘发床侧之壁视之,其中梁畔,实有先年自缢绳头尚存’。”
不光李文解听得瞠目,连唐小糖也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。
“段自缢绳头没有摘下,于是自缢之鬼也就在室内徘徊不去,这样事例,在古代笔记中不胜枚举。不过,也有些记载,指留在凶宅内缢索并非缢鬼附身之所,而是行凶之器。”须叔继续说道,“清代学者乐钧在《耳食录》书中写过个叫刘秋崖先生,他是个旷达之士,夜里读书,见窗外妇人鬼鬼祟祟地将股麻绳藏在稻草垛里,然后溜进隔壁人家。刘秋崖好奇,走出屋子取出麻绳,‘长二尺许,腥秽扑鼻’,连忙将麻绳藏起来。这时先前那妇人回来,见麻绳不见,气急败坏,她猜到是刘秋崖拿走,上门讨要,并告诉刘秋崖自己乃缢鬼,已经找到邻家人做替代,不还她麻绳则无法转生,刘秋崖坚持不给,救邻人命。与此相仿还有《子不语》中屠户朱十二,他仗着自己胆子大,拿着杀猪刀走进栋凶宅里,三更后,烛光青色,见老妪持绳而入,朱十二举刀斩绳,老妪把断绳系在起,朱十二复斩之,反复多次,老妪无奈而走。”
李文解恍然大悟:“这说来,拿走缢索还真是件必不可少事情,但为什要说‘请缢索’呢?”
“缢索虽为不祥之物,缢鬼也属极凶之灵,但说到底还是可怜之人行可悯之举,所以用个‘请’字表示同情。”须叔说,“再来说‘除残秽’,自缢之人,因为身体松弛缘故,有可能在尸体下方出现大小便失禁,甚至遗精,这些都属于残秽,必须清除干净,无需多言。”
李文解点点头。
“还有‘辟骨骼’,这个极其奇特。”须叔嘴角滑上抹诡异微笑,“还是《虞初新志》中记载,凡是发现自缢而死人,‘尚在悬挂未解时’,即于所悬身下暗为记明”,就是打上个记号。等尸体解下之后,将标明记号地面‘深为挖取,层层拨视,或三五寸,或尺许,或二三尺,于中定有鸡骨及各如骨之物在内’,这时要赶紧将其焚烧,这样屋子里才不致再有自缢之事发生。”
李文解皱起眉头,看看铺着瓷砖地面:“这恐怕是古代住平房才行得成事情吧,搁到现在,往下面挖,住在11层人该不干。”
“呵呵!”须叔发出声干笑,“古代做法,现在当然不必拘泥,否则郭先生饭碗早晚要砸。清末吴庆坻写《蕉廊脞録》里,还记载过用蛤蟆做‘救缢死丸’呢,现在医院抢救上吊z.sha,还不都是用心肺复苏术。再说,刚才说这三条,你应该能分辨得出,都是小郭先生道行,还没到们大郭先生境界,接下来这第四条才是要说重中之重——掩朱色。”
直站在他们后面悄没作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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