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。”蕾蓉悬在心口块石头落地,“你喜欢玩儿拼图游戏吗?”
“什?”
“问你喜欢不喜欢玩儿拼图游戏。”蕾蓉说,“千片那种,只给你十片甚至更少,在没有参照图前提下,要求你在极短时间里,不仅把拼图完成后样子描述出来,还要把另外九百九十块拼图模样逐讲清楚,你觉得这合理吗?”
“你想说什?”须叔冷笑道。
“这边案情概要,也是从警方内部资料库里调出来,跟你手里掌握模样,你应该清楚那不过是千片拼图中十片。”蕾蓉说,“希望改变下游戏规则,不要让找出真凶是谁,只要能说出符合逻辑真相即可——你清洁过凶宅,你应该很容易判断出说是否合理。”
“要捕捉以形出现亡灵,使用是和平常不同别处眼睛,和视力没有关系。能不能看见‘灵’,那要看们在多大程度上保持自己肉体和精神纯粹状态”。
——绫辻行人《钟表馆幽灵》
别说蕾蓉没想到,就连须叔本人也没想到。
很显然,他被蕾蓉在电话里对第座凶宅案情分析惊呆,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目瞪口呆神情。不过,有点他做得很好,那就是从始至终他没有发出个可以用感叹号做后缀词汇,比如“啊”、“真”、“怎会这样”,哪怕是听到杨某其实是被王某所杀,也不过“哦”声……要知道,现在男人已经很少能做到不用女人口吻来表达惊诧。
这大概正是此人城府之深表现吧。
“成交。”须叔爽快地答应,令蕾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不过他下句话可就让她出身冷汗,“不过可把话说在前面,同意原因可不是不敢、不想或不能杀死唐小糖,而是觉得,游戏高潮还没有来到,不想在第关就GAMEOVER。”
还是被他看出来!
“听好,
“可是——”当蕾蓉讲完之后,他用种抻得很长腔调说,“你还是没有找出杀死王某凶手啊?”
确实,刘思缈在刚才和她通话时,最终只推理出那个房东不是杀死王某凶手,但真凶究竟是谁,刘思缈表示手上掌握案件信息太少,无能为力。“不过,你可以抱怨时间太短之类,让他做些让步,将游戏规则改成‘不求找到真凶,但求找到真相’,假如他同意,客观上也就证明他这场‘游戏’真实目并不是杀害唐小糖。”刘思缈建议道。
这是个非常隐晦试探,蕾蓉暗暗佩服刘思缈心计,当即表示同意。
所以,蕾蓉对须叔说:“你只给个半小时时间,在无人证、二无物证情况下,在个已经被你清洁过凶宅里,给你找到这多答案,这已经是能做到极限。”
须叔那边沉默片刻,冷冰冰声音再次响起:“好吧,这是次试水,不过,下次你就没这走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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