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代笔记?”刘思缈对中国古典文学知之甚少,“你说哪本?”
“不是哪本,是上千本。”徐冉说,“所有郭先生,都必须对上千本古代笔记中凶宅案例做到如指掌、信手拈来地步,才能在遇到凶宅时知道如何正确应对,因为那都是古人经过实践检验经验。”
刘思缈倒吸口冷气。
楚天瑛在旁边有些不解:“何必这费劲,百度下不就都能搞定?”
徐冉没有接他话茬,继续说道:“古代笔记中,应该没有指甲和凶宅相关内容,就是单说指甲也极少。能想到只有三则。第个是明朝李中馥在《原李耳载》书中写到,有个叫韩万象人娶傅氏女为妻。‘傅氏早逝,生前好养指甲,有用凤仙花染红,最长者落下,敛时纳棺中’。天,韩万象做梦梦见亡妻给他掏耳朵,醒来看,妻子那枚红色长指甲就遗落在枕头旁边,棺中之物,是怎出来,就不知道。”
生职业,你要不知道,问谁去?”
“同为郭先生,名同道不同!”徐冉扬起头说,“他是理气派,是形法派。”
“你们这工作还跟刑法有关系?”刘思缈听岔,“既然如此,知法守法,协助警方抓捕坏人是公民义务和责任,这你总该知道吧!”
“就现在这副样子,还协助你们抓捕坏人?不让坏人抓到就谢天谢地!”也许是越说越激动缘故,徐冉那苍白脸上竟泛起点血色,“在枫之墅好不容易捡条命,住在医院那段时间,天到晚问这个问那个,说无数遍,回忆不起什,还是问个不休!等身体稍微恢复点,又不让回家,关在那个顺景苑里小半个月,说是保护,结果呢,刚才差点被打死……受够,真受够!帮不你们,别再对纠缠不休!”
刘思缈沉默片刻,突然发出声冷笑。
楚天瑛和刘思缈听得目瞪口呆。
“还有清末徐珂编辑《清稗类钞》中有这样篇,光绪年间有个名叫杨贞媛女子,‘喜养爪,蓄之十余稔,爪长二尺余’,杨贞媛用指甲占卜,非常灵验,而指甲旦折断,往往预示着
徐冉不知所措地望着她。
“就听你。”刘思缈淡淡地说,“带这位警官立刻离开,然后留下你独自跟群杀手玩儿城市狩猎游戏。”
徐冉望望黑漆漆四周,夜色正在点点地深浓下去。
刘思缈慢慢地蹲下,盯着她眼睛说:“现在可以告诉,那枚指甲代表是什意思吗?”
“不管理气派还是形法派,只有驱凶目标和方法上不同,在学承上是完全相同。”徐冉冷静下来,明白以自己眼下处境,无论如何都不能任性,所以头脑也清醒许多,“凶宅学,理出《黄帝宅经》,术出古代笔记——也就是说,其基本原理都是从《黄帝宅经》来,但是所有驱凶方法和具体案例,都来自古代笔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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