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”蕾蓉苦笑道,“亏你还当过法医,地上有血就定是人血?”
“是真慌神嘛!”唐小糖撅起小嘴,“谁像你啊,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刚走出小区,仿佛开闸般,立刻喧闹起来。狭窄街道上,公交车、私家车、出租车、自行车,拥挤不堪且犬牙交错,鸣笛鸣笛,按铃按铃,跟两旁茂密树木起,交汇成片墨绿色浊流。家刚刚开业电器专卖店挂着“热烈庆祝全国运动会在市举办”条幅,门口大喇叭反复放着《最近比较烦》,也不知道几个意思。群白发苍苍老人弯着腰,在地上捡着烂菜叶子和被踩扁圣女果,显见得是为刚刚结束早市收拾残骸。几个正在收摊早点铺子,将各种肮脏炊具餐具往热气腾腾锅里塞,仿佛要把省城这糜烂和迷茫早晨打包带走,明天再上。
二手房公司并不远,就在临街条马路边,整个门脸涂成暖黄色,不知道还以为是卖有机
拿出手机,连续拨几个号码,按照提示音要求,输入自己警官编号,电话接通。
她对着话筒,讲自己所在房屋位置、门牌号:“你们查询下,这个房屋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发生过凶杀案?”
回答说没有。
“那,你们省厅或市属法医机构,最近有没有接到过如下特征尸体或尸块——女性,30岁以下,身高在1.65米到1.70米之间,职业可能为出入娱乐场所小姐、舞女,右手食指或中指缺少枚完整指甲。”
回答依然是没有。
蕾蓉挂断电话,皱起眉头,沉思会儿,抬起头,看到唐小糖那张依旧惨白面庞。
“这个地方你不好再住。”蕾蓉说,“收拾下东西,跟走吧,咱们去找那个二手房公司,让他们退你租金,不退也行,得给你找套新房子。”
唐小糖巴不得听到这句话,冲到卧室,把衣服、日用品什收满满大箱子,然后跟蕾蓉起出门,临出门前居然还对着屋子双手合十拜两拜,然后锁上门,双手提着箱子步步向台阶下面走去。
路上,唐小糖嘴巴就没合上,不停地跟蕾蓉说自己这半年来经历:先是在市中心租个高档公寓,生活特别便利,后来不知怎听说公寓闹鬼,吓得赶紧搬家,搬到市法院对面家属楼里去,想着那地界阳气硬,应该没事,住进去才知道,几年前有个住在这里干部子弟连续拐骗女青年到家中*杀,她只好又搬家。来到新住所第个晚上,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第二天到化工用品店买瓶发光氨,回到家洒在屋子里,关灯,只见厨房里地荧光,她马上报警,警察来,问房东才知道,上个租户因为坐月子,请个月嫂是农村,专门买活公鸡回家宰,炖汤下奶……
事情闹得这大,房东把唐小糖轰出来,她找到二手房公司,租到现在这个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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