蕾蓉走进洗手间,眼就看见白色洗手盆边沿那枚指甲,她从自己挎包里掏出把小镊子,夹起来仔细地观察片刻,对着倚在门口唐小糖点点头:“不错,业务没丢,判断跟你基本致。”然后走到外屋,搬把椅子进来,踩上去观察那几根管道。
管道外面涂银粉脱落不少,锈迹斑斑,没有血迹——那枚指甲新鲜程度很高,假如是最近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可怖凶杀案,受害者指甲被拔下抛到管道上,必然会沾有血迹,不过,如果有人擦拭过话,用肉眼是看不出血迹,必须用鲁米诺喷剂喷在可疑部位,假如有天蓝色荧光反应,则可确定该可疑部位存在血液。只是鲁米诺喷剂毕竟不是口红或柔肤水,饶是蕾蓉再爱岗敬业,也不能把那玩意儿随时装在身上,所以她采取更简单方法:用手轻轻拂拭下管道间隙,指尖感受到灰尘磨砂感。
没人擦拭过。
也就是说,这里不曾存在过血液。
那,那枚指甲到底是怎进入唐小糖刷牙缸里面?
定是早晨起来,把卧室垃圾袋打结后,顺手扔在门外纸盒子里,然后忘记锁门!
唐小糖坐倒在地上,她想象着门打开时候,那个曾经在这间屋子里杀人并肢解恶魔,有着张怎样狰狞脸孔。
视线里片模糊。
门,开——
门口露出蕾蓉那张沉静而温柔面庞。
洗手间,来到门厅,拄着膝盖站起身,正准备夺门而出——
楼道里传来拾级而上脚步声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在她房门外面,脚步声停下。
谁?
门外人是谁?
“这房子你租多久?”蕾蓉边问唐小糖,边朝她要个保鲜袋,将指甲放进去,把张标签纸贴在外面,用碳素笔写上提取物证时间、地点等。
“周。”唐小糖哭丧着脸说,“那个二手房公司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给介绍凶宅,下子交三个月租金呢,这下子可亏大。”
蕾蓉
唐小糖扑到蕾蓉怀里,号啕大哭起来:“吓死,蕾蓉姐,可把吓死!”
蕾蓉轻轻地拍着她肩膀:“好啦,好啦,没事啦。昨天来这儿参加个朋友婚礼,原打算傍晚坐高铁回北京,后来突然想起你,就决定今早来看看,怕你休息不好,没提前打招呼,刚才都走到楼下,接到你电话,可是进楼道,不知怎手机就没信号。”
唐小糖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,漂亮脸蛋上挂着泪花,婴儿肥腮帮子胖嘟嘟,好像塞两个红苹果。
“还好,没怎瘦,这就对。”蕾蓉端详着她,微笑道,“天大事也不能亏嘴,这才是们小唐嘛。”
唐小糖破涕笑。
唐小糖身上每根汗毛都竖起来。
大门圆形把手动下……
有人在拧动那个把手!
然后……门慢慢地推开道缝隙。
天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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