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你说。”
纪乾坤眯起眼睛，上半身前倾：“你，为什
要杀死
妻子？”
林国栋想
想：“只能说，她在错误
时间，出现在
个错误地点，遇到个……”
他语气缓慢，目光游移，眼角不停地瞟向纪乾坤握住黑色塑料盒右手。同时，他手在桌面上点点向对方靠近。
“你最好坐着别动！”纪乾坤立刻察觉到他意图，整个人向后靠坐，同时用手臂把铁桌向他推过去。林国栋后背顶住立柱，身下椅子和双腿都被卡在铁桌下，时间不能动弹。
林国栋面如死灰。眼前这个人，是索命厉鬼。
“她叫冯楠，三十四岁，是个爱笑大眼睛女人。”纪乾坤停顿下，再开口时候，语气缓慢又清晰，“是她丈夫。”
林国栋紧紧地闭上眼睛，双手抱头，从喉咙里发出声低低呻吟。纪乾坤言不发地看着他，拇指始终停在那个红色按钮上。
良久，林国栋抬起头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你要干什？”
“要干什？”纪乾坤仿佛在自言自语，随即，他笑笑，“找你二十三年，直想知道你是个什样人。”
回卡座，分开双腿，飞快地向座位下看眼。
个黑色皮包放在自己身下。
他立刻抬起头，望向对面陌生人。
纪乾坤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。他向林国栋晃晃手里塑料盒：“只要按下这个按钮，保证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。”
林国栋抖下，直勾勾地看着他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继续说！”
这声低喝让林国栋不敢再轻举妄动，同时也把正走过来服务员吓跳。
“二位，”他犹豫再三，还是走到桌旁，“请问想喝点儿什？”
“什都不要。”
“你怎找到？”
“该提问人不是你。”纪乾坤摇摇头，“而是。”
林国栋死死地盯着他：“要是不回答你呢？”
“们可以这样耗下去。”纪乾坤耸耸肩膀，“已经等二十三年，不在乎再多等会儿。”
林国栋嘴唇卷起来，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纪乾坤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深深地吸入口气，又缓缓吐出。
“1991年8月5日晚上，你劫持个女人，强*并杀害她。”纪乾坤表情变得阴沉冷峻，“之后，你将她肢解成十块，先后扔在177公路边、建筑设计院家属区门前垃圾桶内、红河街163号、羊联镇下江村水塔旁边—说得对吗？”
他语调平缓，不见锋芒，却好像把刀子似，切开林国栋大脑，把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画面挖出，血淋淋地展现在林国栋眼前。
林国栋盯着这个陌生男人，嘴唇颤抖着，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她尸体被发现时候，除只银灰色高跟凉鞋，丝不挂。”纪乾坤继续讲述着，“她衣物想必被你销毁。不过，她钱包里有张身份证，你应该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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