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陈晓今晚九点多才下班,之后遇到林国栋,应邀来他家吃晚饭。”张震梁笑容渐渐收敛,“不知道马健怎查到这条线。不过,他判断很准确。林国栋肯定不是‘偶遇’陈晓,也许……”
他顿下:“也许林国栋今晚真想杀人。”
杜成想想,点点头,径直向陈晓走去。
女孩正在喝水,看到杜成走过来,整个人变得更加紧张,几乎抓不住杯子。
杜成坐在陈晓对面,先冲她笑笑:“抱歉,刚才很不礼貌。”
杜成也无语,看着面前这两个曾强悍如雄狮,此刻却脆弱得像老狗样警察,心中悲哀无以复加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良久,杜成长长地叹出口气,“今天事,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马健转身看看他,表情复杂。最后他点点头,扶着依旧痛哭不止骆少华,蹒跚着向越野车走去。
看着本田CRV消失在黑暗中,杜成在原地站会儿,又抬头看看501室窗户。灯还亮着,厚布窗帘纹丝不动。想必林国栋对楼下这场激烈冲突毫无觉察。
睡吧,睡吧。杜成嘴角纹路变得硬冷。这样平静夜晚,你享受不几天。
陡然,bao起,伸手去阻止张震梁。不料,刚起身,他就被杜成拳打在脸上。
马健被打个趔趄,几乎摔倒,在骆少华搀扶下才勉强站稳。再抬起头时,面前是杜成愤怒至极脸。
“马健,操你妈!”杜成举起根手指,颤抖着指向他,“你他妈算什警察,你们,还他妈是人吗?”
马健也红眼,挣扎着要冲过去。然而,骆少华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,马健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拳头,对杜成嘶吼着。
“你他妈认为就是为自己?”马健双眼圆睁,拼命撕扯着骆少华抱在腰间手,“少华跟他二十二年!你呢?你他妈还能活多久?大家平平安安过个晚年—不好吗?”
女孩看着他,不置可否。
“们是警察
张震梁和那女孩坐在潮汕菜馆里。见杜成进来,张震梁起身迎过去。
“问过店里,回答得滴水不漏。”张震梁向收银台努努嘴,低声说道,“看来马健安排得挺周密。”
杜成嗯声,把视线投向那个紧张不安女孩:“她是什情况?”
“她叫陈晓,在家翻译公司工作。”张震梁笑笑,“就是林国栋供职那家。”
“哦?”杜成扬起眉毛,“他们认识?”
“你他妈放屁!”杜成指向园区之外,“那是个人!个活生生人!你为达到目,就让那女孩……”
“别说!”骆少华大吼声,随后就痛哭起来。
纠缠三人之间,个老人苍凉哭声显得非常突兀。杜成不再破口大骂,马健也停止挣扎。
“你们别打……”骆少华已经满脸是泪,“都怪,是错……”
围绕在马健腰间手无力地垂落。马健直起身来,默默地看着哭得全身抽动骆少华,伸出只手,按在他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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