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华点点头。
马健探身向后座,拿出手套和脚套揣进衣兜,掂掂棒球棍,拎起伸缩警棍。
他拉开车门,边下车边说道:“待会儿敲门,如果他敢来应门,就说明还没下手。如果他不开门,你就把锁弄开……”
忽然,马健意识到骆少华还坐在副驾驶上,动没动。
“快点儿啊。”
足足三分钟后,林国栋才缓缓站起,扫视着凌乱床单和散落在地上自己衣服。他动不动地看会儿,起身向卧室外走去。
穿过客厅时,他余光瞥到厨房燃气灶上那口崭新电压力锅。紧接着,他走到卫生间门口,推门走进去。
洗手台上摆着那个工具箱。座便后面,手锯露出木质握把。他走到浴缸旁,拉开浴帘,盯着铺满缸底半透明塑料膜。
突然,他呼吸急促起来,双手紧握成拳,仿佛胸腔内有个越鼓越大气球,几乎要把他胸口涨破。
林国栋把拽起塑料膜,在手里飞快地揉成团,狠狠地掷向墙壁。
她手脚并用,从林国栋臂下抽身出来,“之前那瓶用完,所以就……”
林国栋下子就变得沮丧又愤怒。他翻过身来,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,双肘支在膝盖上,用双手揉搓着面庞。
陈晓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,唯能肯定是,夜春宵已经不可能。她迅速拢起散落在床上和地板上衣物,飞快地穿在身上。
拉好牛仔裤拉链后,她看见林国栋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,动不动地坐着。刚才那个如火山般喷发男人,此刻像座寂静冰川。
他感到疑惑,更觉得不甘,犹豫下,尽量在牙缝间闷闷地挤出几个字:“你走吧。”
骆少华目视前方,正在发愣,听到马健呼唤,仿佛被惊醒似回过头来。
“老马,们到底在干什?”骆少华开口,声音低哑,“就这样等着那姑娘被杀死吗?”
马健扶着车门,盯着骆少华看几秒钟,慢慢地转过身去。
“少华,有些事,你都阻止不。”马健声音中透出深深疲惫,“更何况,你现在反悔,很可能已经来不及。”
骆
小小驾驶室里烟雾缭绕。马健率先咳出声来,随即,骆少华也开始剧烈地咳嗽。两个老人咳嗽声在驾驶室里此起彼伏。最后,马健骂句他妈,打开天窗。
“估计这王八蛋正忙活着呢,不会注意楼下。”
骆少华落下车窗,伸手把烟头弹出去,又看看手表。
“快两个小时。”骆少华转头问马健,“还继续等吗?”
马健看看那扇窗户,想想:“要不,去探探虚实?”
女孩先是觉得尴尬,随后,股怒火袭上心头:“你什意思?”
“你走吧。”更加清晰和冰冷句子从花白头颅下传出来,“你味儿不对。”
陈晓愣,随即,脸上就写满屈辱和仇恨。
“你他妈有病!”
说罢,她就拎起外套和背包,穿上鞋子,摔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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