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华倒没觉得奇怪。凶手是个细心且谨慎人,作案后肯定会对驾驶室内进行检查,甚至是清洗。但是,真会点儿痕迹都不留下来吗?
他起身挪到驾驶座上,转过头,凝视着空无人副驾驶座。渐渐地,个模糊影子出现在眼前。
“等等!”骆少华打断他话,双眼放出光来,“你刚才说,这辆车始终没用过—除林国栋?”
“是啊。所以……哎,你这是?”
骆少华已经翻身跃上后车厢,四肢着地,仔细地查看着车厢内部。
倘若刘柱所言属实,那这辆两年没有用过车上应该留下些许蛛丝马迹—如果骆少华猜想成立话。
然而,他把整个车厢都检查遍,连最细微缝隙都没有放过,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者毛发之类东西。
个村民看到是辆白色皮卡车呢?
骆少华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。他绕到车尾,抓住车厢上护栏,试图跳上车去。刚要发力,就听到耳边传来声喊叫:“你干吗?”
骆少华回过头,看见那个中年男人脸狐疑地看着自己。
他转过身,从衣袋里掏出警官证,举到男人面前。
“是警察。”
骆少华跳下车,径直向刘柱伸出手去:“钥匙。”
刘柱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车钥匙递给他。
车门打开,骆少华就坐上副驾驶座,前后查看起来。
根据警方对犯罪过程还原,凶手在将被害人骗上车后,会趁其不备用钝器击打头部,致其丧失反抗能力后再带往某地强*杀害。如果被害人头部形成开放性创口,那车内也许会留下血迹。
番查看后,在右侧挡风玻璃附近、地面、车门、座椅及头枕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。
“哦?”中年男人歪着头看看警官证,又看看骆少华,“你认识林国栋?”
“不认识。”骆少华指指501室窗口,“你和他怎回事?”
“那正好,您给评评理!”中年男人意识到骆少华不会偏私,立刻激动起来,“您说这叫什事儿!”
中年男人叫刘柱,是味精厂汽车班维修员,和林国栋之母有些交情。两年前,林国栋想学开车,其母就找到刘柱,请求他借辆车给林国栋。刘柱碍于情面,就把辆闲置皮卡车借给林国栋练手。车辆损耗从表面上看不出来,里程表也可以做做手脚。所以,这两年来,林国栋先后借十几次车,加之每次都会给刘柱些好处,双方相安无事。然而,汽油消耗却是无法掩盖事实。几个月前,味精厂对车辆使用情况进行统计,林国栋用百多块钱汽油,无法报账,刘柱只能自掏腰包先堵上这个窟窿。回头向林国栋之母讨要时,她却不认账,非要他拿出是林国栋用这些汽油证据。
“跟你说,这小子每次用车都有记录。”刘柱脸不达目誓不罢休表情,“再说,除他,那辆车两年都没用过。不是他用油还能是谁?他想抵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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