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些时间,开到半路程时候,骆少华就彻底陷入交通早高峰拥堵中。尽管他在车流中不断地闪躲腾挪,却始终无法突破包围圈,最终只能放弃,点点挪向目地。
好不容易赶到绿竹苑小区,骆少华锁好车,路小跑着进入园区。现在已经接近上午九点,他已经对可以跟踪林国栋不抱希望。果真,当他来到22栋4单元501室门口时候,清楚地看到防盗门与门框连接处透明胶带已经被揭开。
看来林国栋已经出门。只不过,骆少华在心里还保有些小小期待—万他只是去早市买菜呢?
为稳妥起见,骆少华迅速退出22栋楼,走向对面14栋楼,回到那个让他无比熟悉地方,6楼缓台处监视点。
切按部就班,熟稔得好像在自家厨房做饭般:摘下挎包,塞进右手边酸菜缸后面。然后弯下身,从左侧角落空花盆里拿出两块砖头,垫在窗台下,这样既方便观察对面楼5层,又不至于让双脚长时间地站在冰冷水泥地面上。取出望远镜,拿出用食品袋装好包子,放在楼道中暖气管上—这地方既可以给食物保温,也不引人注目,万有人上楼或者下楼,骆少华随时可以收起望远镜,迅速离开。
准备就绪后,骆少华向林国栋房间望去。窗帘拉开,床上卧具也叠得整整齐齐。小书桌上笔记本呈闭合状态,平时摞在旁文稿也不见。看来骆少华去交稿可能性很大。骆少华看看手表,早市在九点半左右就散市,如果林国栋在十点前还不回来,基本就可以肯定他已经离家去供职翻译公司。
骆少华放下望远镜,稍感沮丧。不过这几个月来跟踪,让他学会件事,那就是耐心地等待。他伸手取下暖气管道上食品袋,里面有六个肉包子,还散发着微微热气。骆少华取出两个,靠在辆自行车上,慢慢地吃起来。
吃过早饭,他从背包里取出保温杯,喝两口热水。胃里烧灼饥饿感已经缓解,身上也暖和过来。骆少华点燃支烟,打开笔记本,记下自己今天开始监视时间和林国栋情况。翻翻以往记录,近个月来,林国栋外出情况明显减少,似乎外界事物已经不能引起他兴趣。看起来,他已经完全适应恢复自由后生活。这个过程所用时间比骆少华预想要少得多。而且,林国栋开始找工作,并且对这份工作颇为用心,似乎并不打算再度自毁灭—也许这家伙真打算平静地度过余生?
骆少华想起骆莹提出问题:他能改吗?
女婿向阳想法大概是多数男人内心种渴望:蠢蠢欲动,又放不下祥和稳定家庭生活。最好状态就是在外扮演风流倜傥花花公子,回家后摇身变,化身为称职丈夫和父亲。然而,随着年龄增长,特别是当精力和财力都难以为继时候,他也许会发现所谓千娇百媚都不过尔尔,卧榻旁熟悉呼吸和清晨杯温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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