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华心里沉,以为女儿又要为自己早出晚归大放厥词。其实,春节后,金凤曾找骆莹谈次,算是替骆少华解释下,同时告诫她不要干涉父亲活动。骆莹尽管心里半信半疑,但是之后确不再过问骆少华行踪。那,大早,骆莹要找自己谈什呢?
骆少华心里画着问号,顺从地拉开椅子坐下。骆莹给他倒杯水,又拿过烟灰缸放在他面前。
“什事?”
“爸,是这样……”骆莹吞吞吐吐地说道,“向阳又来找,他……想跟复婚。”
“哦?”骆少华拿着打火机手停在半空,须臾,点燃嘴边香烟,“你是什想法?”
林国栋最近生活非常有规律。
在近周持续跟踪中,骆少华逐渐确定这样个事实:林国栋确找到工作,并且跟他老本行有关系。
每隔两三天,林国栋会去早市购买些食品或者生活用品,然后几乎就足不出户。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里,他都会端正地坐在电脑前,认认真真地翻译着某种文稿(这点,从他时常需要查阅英汉词典可以得到验证)。偶尔起身离座,不是去卫生间,就是去给茶杯里添加开水。中午他会短暂地休息会儿,吃个午饭,并且小睡半小时左右。骆少华曾偷偷地查验过他扔在门口垃圾袋,没发现什异常。
这天早上,骆少华天不亮就起身。因为从昨天跟踪结果来看,林国栋已经不在电脑前长时间地敲打,而是以浏览居多,偶尔会思索阵,键入几个字符。骆少华意识到,他大概已经完成工作,正在进行最后校对和修改。那,今天大概就是他交稿日期。所以,他要早点儿出发,以确保可以在林国栋出门前跟上他,最终搞清他供职地点。
骆少华边穿衣服边感慨,在没退休之前,确定林国栋去向简直是易如反掌。可惜现在不同,诸多手段和职务上便利条件都不能采用,只能用跟踪这种最笨办法。
“不知道。”骆莹显得心慌意乱,“他说和那个女断,会改,再也不会犯—爸你说这男人能改吗?”
改?尿床能改,说脏话能改,偷东西能改,甚至吸d都能改。但是,有些事,能改吗?
骆少华
时间还早,街边早点摊还没有开始经营。骆少华在前天晚上已经熬好粥,再热几个包子,准备两个小菜就行。他走到厨房,打开电饭锅再加热功能,又从冰箱里取出凉包子,放进笼屉里,将蒸锅里倒上水,端到煤气灶上。
切开两只咸蛋,骆少华又择好把菠菜,准备用水焯下。等待水开工夫,他回到客厅,想抽支烟提提神,却看到骆莹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。
“起这早?”骆少华拿起烟盒,转头看看墙壁上挂钟,“这才几点啊?”
骆莹手里转动着只水杯,眼眶发青,看上去似乎夜都没睡好。
“爸,你坐下。”骆莹指指对面椅子,“有点儿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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