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这几个字还没输入完毕，老纪
下
条信息又出现在屏幕上：“马上来养老院帮
快点”。
五分钟后，魏炯已经坐上
驶往养老院出租车。他给老纪打个电话，刚刚接通就被对方挂断。再试，还是样结果。
那是段视频。时长二十几秒，场景是条走廊，看上去非常熟悉。魏炯稍加辨认，就意识到那是养老院三楼。
画面里有两个男人，其中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年纪，秃顶。魏炯记得在养老院里见过这个人，但是不知道他是哪个房间。
另个人，是张海生。
从视频内容来看，两个人正在交谈，而且所谈之事颇为诡秘。因为他们都在不断地向四处张望。张海生始终夹着烟，歪着头，副懒洋洋样子。秃顶男人则似乎有求于他，脸上直是谄媚表情。
在视频最后，秃顶男人按着张海生肩膀，向他衣袋里塞某样东西。张海生推托几下，不过看得出他只是做做样子，最后佯作无奈地点头应允。秃顶男人面露喜色，又和他交谈几句之后匆匆离开。张海生也转身向走廊另侧走去，边走边从衣袋里拿出刚才东西，从点数动作来看，那应该是几张钞票。
魏炯把最后块黄油饼干丢进嘴里，边咀嚼，边马马虎虎地扫掉胸前饼干渣。他已经像这样躺上午，在小小罪恶感中惬意地享受着春节余韵。
本厚厚司法考试习题集躺在他身边。那是他特意从学校背回来，打算在假期做完。然而，根据以往经验，在寒假结束后，这本书还会被原封不动地背回去。
魏炯舒舒服服地翻个身，边看着手机，边安慰自己：明天吧，明天定好好学习。
门忽然被推开，妈妈闯进来，眼就看到床单上饼干渣。
“你是猪啊！”妈妈气冲冲地打开衣柜，揪出条床单甩过来，“赶紧换上！”
视频到此为止。
魏炯感到很奇怪，他完全不知道这段视频意义何在，难道那个秃顶男人也拜托张海生从外面购入养老院“违禁品”？
正想着，老纪又发条微信过来：“收到吗”。
魏炯回复：“收到。”
想想，他又追问道：“这是什
？”
魏炯急忙爬起来，赔着笑脸换床单，刚刚拆下旧，就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亮下。
他随手拿起来，边抖开新床单，边查看刚刚收到条微信。
是老纪发来。魏炯笑笑。除夕夜场狂欢后，他和岳筱慧都遭到养老院顿狠批，那个值班员甚至扬言要报警。好在老纪极力斡旋，最后才不之。不过老人们却度过个很难忘春节。魏炯和岳筱慧被“押出”院长办公室时候，个老太太偷偷地向岳筱慧衣袋里塞大把牛奶糖。
自那天以后，老纪倒是安静许多。算算日子，这还是几天来老纪第次发微信给他。
然而，魏炯打开那条信息后，就揪着床单角，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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