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老纪小屋里,此刻是否同样阴暗沉闷?
魏炯轻叹口气,转过头,看着讲台上捧着教材诵读“土地奶奶”,思绪却收不回来。
他打心眼里可怜老纪。老纪晒太阳、读书、吸烟、自己做饭、毫无必要地去探询个法律问题,都是在自己所剩无几时光里,苦苦
长发女生脸无辜状,跟着周围同学起四处张望。魏炯尽力不看向她,心里说这叫什掩护啊,烂透。
“土地奶奶”见没人出来自首,也无意再深究,拿出钢笔在岳筱慧名字旁打上个叉。
“岳筱慧,旷课次。”“土地奶奶”从眼镜上方瞪视,“再有帮忙答到,以共犯论处!”
点完名,开始上课。土地法本就枯燥,“土地奶奶”几乎就是在读教材,更加令人难以提起兴趣。魏炯勉强听十几分钟,就开始走神。
先想到岳筱慧缺勤,也不知道她被“土地奶奶”逮到过几次,还有没有考试资格。
不起眼位置坐下,偷偷拿出杯尚有余温豆浆喝起来。八点刚过,身材矮胖、梳着齐耳短发女教师走上讲台。魏炯叼着吸管,从背包里拿出土地法教材,看到封皮刹那,忽然想起件事。
他在教室里四处张望圈,果真没有发现岳筱慧。
还真逃课啊。魏炯暗笑。教土地法学王教授被学生们戏称为“土地奶奶”,是法学院“名捕”之,不仅给学生挂科时心狠手辣,而且每节课必点名,三次缺勤学生直接就被取消考试资格。
果不其然,“土地奶奶”喝口茶水,就慢条斯理地拿出教学手册,开始点名。
应答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,魏炯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。岳筱慧曾说让室友帮忙打个掩护,也不知道这个“掩护”该怎打。
然后想到岳筱慧不惜逃课也要去买猫粮,以及流浪动物救助站里猫猫狗狗。
随即就是自己社会实践课作业。
紧接着,就是那栋三层小楼,以及老纪。
想到老纪,魏炯手托腮,另只手摆弄着圆珠笔,看向窗外。今天天气略阴沉,没有阳光,室外切也失去颜色,仿佛张黑白照片。那些枯叶尽落树,以及灰暗教学楼,都被笼罩在层薄薄雾霾中,看上去毫无生机。
据说,对于老年人而言,最难熬就是冬天。来是心脑血管疾病高发季节;二来满目皆是凋零凄凉之景,总会让人心生步入迟暮之年,即将走到生命尽头之感。连魏炯这样年轻人都打不起精神,更何况是纪乾坤这样孤苦无依老人。
很快,“土地奶奶”叫到岳筱慧名字,声闷闷“到”在后排响起。
魏炯大为惊讶,循声望去。个长发女生把脸躲在打开教材后面,刚刚把捂住嘴手放下来。
“土地奶奶”抬起头,似乎有些犹疑:“岳筱慧,站起来。”
长发女生不敢再应声,低头不语。教室里响起小小哄笑声。
“土地奶奶”板起脸:“刚才是谁替岳筱慧答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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