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炯不知道那是什
，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
重量。即使手里只有
包纸巾，他仍觉得手脚渐渐酸麻起来。
马尾辫女孩正在给个老妇喂饭。老妇可能患有帕金森病，头部直在不停地晃动，而马尾辫女孩显然也缺乏经验，喂到老妇嘴边饭菜多半撒落在她衣襟上。所以，魏炯任务就是不停地用纸巾帮老妇擦嘴。这个任务虽然简单，动作频率却极高。他稍分神，就会遭到马尾辫女孩不耐烦地催促。终于熬到老妇把饭“吃”完，魏炯手里纸巾已经被消耗殆尽。马尾辫女孩却对自己表现很满意，她把空碗放到边，对明显没吃饱老妇说道：“阿姨，再喝点儿水吧—你还愣着干吗呀？”
“嗯？”正在发愣魏炯醒过神来，急忙去倒
杯水，小心翼翼地端过来。
马尾辫女孩把水杯凑到老妇嘴边，转头打量着魏炯，眉头微蹙。
“要不……你去陪老人们聊聊天吧！”
车身震动几下，停住。
魏炯睁开眼睛，取下耳机，伸手拿起自己背包。其他人也纷纷行动起来，整理衣服，伸懒腰。时间，魏炯眼前都是晃动人体，他只是略欠欠身，就留在座位上，等车厢里空大半，才跟在队伍后面，慢慢下车。
大家聚集在片空地上，边说笑，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。个高个子男生从背包里拽出块折成几叠红布，拉开来，是条长长横幅，上面印着“C市师范大学红烛志愿者服务队”几个白字。
个扎着马尾辫，嗓音尖细女生拎着相机，招呼志愿者们排好队。
“往中间集中点……个子高站在中间……横幅别拖到地上……那位同学，看这里！”
魏炯看着老妇胸前如小溪般倾泻而下水流，如释重负般地点点头。
枫叶养老院是座三层小楼，七十余个房间，百多个老人住在这里。午饭时分，原本是养老院里最为忙碌时候，因为志愿者们到来，护工们也乐得清闲，三三两两地聚在起闲聊。志愿者们倒是积极性很高，每个房间里都有两个年轻人，边打扫卫生，边和老人闲聊。
魏炯走过扇扇敞开房门，偶尔停留在某扇门口，听志愿者和老人们谈论诸如“您高寿啊？”“冬天冷不冷？”“饭菜质量好吗？”之类闲话。很快，魏炯就发现这些对谈几乎千篇律，而且志愿者们在开头寒暄后，就很难再找到可以聊下去话题。相反，老人们谈话
魏炯站在合影队伍边缘，正在扭头看身后三层小楼，直到旁边男生拍他下，他才意识到自己是“那位同学”。
马尾辫女生白他眼，举起相机。
“、二……三！”
“茄子！”
此时正值午饭时间，三层小楼里弥漫着股奇怪混合味道。仔细去分辨，会发现这味道中有米饭、大蒜、土豆与白菜。除此之外，肯定还有什东西，把这些寻常食材搅和出种黏腻质感，沉甸甸地压在身上，让人心生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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