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旭在这里?呼延云十分吃惊。
不久,武旭跟在佣人身后走上水榭。他阔鼻方口,戴着副黑框眼镜,看上去城府极深样子。来到朱夫人身前,他深鞠躬。
朱夫人对呼延云道:“事到如今,有些事还是说明白好。武旭是手下,为得到那面透光镜被派到阿累身边查探,但直没有收获。阿累去世后,他从杨薇手中买到大量阿累收藏铜镜,包括小青拿着那面玉柄素镜,可就是找不到透光镜任何踪迹。武旭很焦急,就和小青直接接触,起先小青口否认透光镜在她手中,但有天突然给武旭打电话说想出售透光镜,只希望价格合理,并约武旭晚上12点左右在望月园晤面,但那天晚上不知出于什原因,小青直没出现。后来才知道旁边青塔小区发生命案。武旭向报告之后,很生气,觉得小青是想嫁祸于朱门,便派秦姐追踪小青到看守所,逼她交出透光镜。小青半路跑掉,于是秦姐又将她绑架,关在地牢里——事情经过就是这样。武旭,有没有说错个字?”
武旭又把身子躬:“夫人所言,句句属实。那天晚上,和小青约好在望月园草坡见面,商谈透光镜售价,等很久,她总也不来,后来王云舒为游戏事情跟纠缠不休,
讼——但这和您没有关系,纯粹是因为要感谢朱兄弟。”
朱夫人脸色难看得像被火燎道。
但是小青却说声“等下”。在众人惊讶目光中,她走到平台中间汉白玉石桌前,拿起桌上面铜镜,看又看,转头瞪着朱夫人,大声质问:“你怎会有这面镜子?”
朱夫人不说话。
呼延云走过来对小青说:“怎?你认得这面镜子?”
小青用力点点头:“第次去阿累家时候,他说要送面镜子,就从描金柜里拿出这面铜镜,告诉这叫玉柄素镜,是清代,柄这个地方有块疤,记得清清楚楚。”她把愤怒目光投向朱夫人,“这面镜子是怎落到你手里?是不是从阿累家偷出来?”
“你不能这样跟妈妈说话。”朱志宝对小青说,口吻活像酥皮点心,表面很硬,其实却很软。
朱夫人很欣慰地看儿子眼,转过头傲慢地对小青说:“你没有资格向提问,也不配和说话。”
“她是朋友,也是朱兄弟朋友,这两个身份,够资格吧?”呼延云说,“朱夫人,请您说明这面玉柄素镜来历,不然,怀疑这里还有更多和杨薇命案有关赃物,可要申请对朱门搜查令。”
朱门已经被警方包围,搜查不搜查,只怕是句话事,想临时找上面庇护,恐怕来不及。况且,偌大个朱门,许多古玩都来路不正,若是计较起来,牵涉太多要害人物和部门,碟碗都能牵出震惊全国大案,这个风险朱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冒。她思量下,对身边佣人说:“你去把武旭叫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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