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小,但阿累还是听到,他仿佛被唤醒般颤,再次停止切动作。他凝视着小青那张惊惶得惨白面容,浑浊目光时而凶残,时而痛楚,时而爱怜,时而温柔……最终,他双眼睛里荡漾起清澈水光。
这个笨拙人坐起来,抱着头,沉默着,久久地,石像般。
“对不起,小青。”
阿累突然开口说话,声音低沉得像埋在土里:“其实点都不爱你……说要你做女朋友,只是想占有你身体,还有,上次说要和樊帆离婚承诺,也是骗你,你都忘吧……”
他起身把地上衣服拾起,放在床上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。
贪婪目光、酒杯中血红色液体,歇斯底里哭喊……她恐惧,她不安,她像只身陷森林小鹿,躲躲闪闪才幸免于被侵害,内心充满孤独和惊惧。而此时此刻,她想自己这条在风雨中飘摇太久小船,终于可以靠岸。
“嘻嘻……”她突然笑。
阿累吓跳,像受惊公鹿样抬起头来,目光里充满疑惑。
“有点痒。”她羞赧道,原来是阿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腋窝。
花羞更红。阿累扳起她肩膀,将她往床上又放放。小青虽然没经历过,但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,紧张得闭上眼睛。她顺从地任衣服被阿累层层剥下,当文胸被解开瞬,胸口有些冰凉……
小青穿好衣服,站在窗边向外望去:正是冬夜,寒风撕扯着光秃秃树枝,个宽厚背影慢慢地、步步地走向愈来愈浓黑暗,像只将要回到树洞去冬眠熊。
“其实点都不爱你……”
小青把头靠在囚室冰冷墙壁上,圆睁着双眼,黑暗中什也看不到。当她把眼睛闭上时,个轮廓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,那是阿累背影,忽远忽近,笨笨,傻傻,像迷失在夜色中,找不到归路似。
呼延云说要去叠翠小区,看看小萌回来没有。马笑中和郭小芬要跟他起去,被他拦住:“想自己去,你们不用跟着,赶紧去布置晚上还原‘恐怖座谭’事。”言罢大步走下石阶,转眼间已经出望月园。
接下来,奇怪事情发生,她感到阿累停止切动作,连粗重喘气声也像被掐断般消失,房间里静得像突然盖上盖子。
她慢慢地睁开眼,看到伏在身上阿累动不动,瞪着双眼睛,呆呆地望着她躯体。他目光时而温柔,时而爱怜,时而痛楚,时而凶残,像深夜酒吧门口霓虹灯般,神经质地闪烁不定……脸上肌肉也不停地抽搐着。
终于,他把牙咬,目光像狠狠搅动般,骤然浑浊起来……
小青害怕,她再次想起河边他那藤蔓般死死绞缠拥抱。这不是爱!而是种丧心病狂横冲直撞!他根本不爱,只是想发泄病态肉欲。天啊!天啊!
她在极度恐惧中,不禁“啊”地轻轻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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