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云很惊喜:“这些碎镜片没有打扫吗?”
丰奇抢在前面说:“刑警队那帮人想打扫后,把这些镜片收进证物袋带走,但被们所长拦住,他说案发现场在结案前要尽可能地保存原貌,这样才便于反复勘验。”
“哟,有进步啊!”郭小芬说,不知是表扬还是挖苦。
马笑中拍着胸脯说:“没办法,天生丽质难自弃!”
他耍贫嘴工夫,呼延云已经蹲在地上,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散碎地镜片来,这些大小不、形状各异镜片,几乎每片里都映出他困惑不解目光,仿佛是无数只疑问眼睛,在不约而同地眨动着。
事儿呢!”
马笑中歪歪嘴巴:“确实是刀致命,法医鉴定过,正好插进心脏,然后再把刀拔出,所以血喷出来不少。要看,这根本不可能是女人做案子,只有男人才有这大力气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郭小芬说,“女人只要练习段时间手劲和腕力,刺杀时手执刀,另只手抵住刀柄底端,在插入刀子时施加压力,同样可以刺进心脏,至于拔出,那就更容易。”
“这是行凶刀。”马笑中递过来张照片,呼延云拿在手中细细地看。
“对,想起件事情来。”马笑中说,“第次来到案发现场时候,蹲在尸体前面,闻到她脸上有股香味儿,告诉司马凉,可是那孙子不搭理。”
凶手为什要打碎这面镜子?这行为意义究竟何在呢?
呼延云思索着,不由得伸出手,用拇指和食指拈起块镜片。郭小芬忍不住轻轻地叫声“小心”!然后才想起他戴着橡胶手套呢。呼延云转头朝她微微笑,她把头扭不看他。
镜片没什新奇,既没化成摊水也没冒出股烟,更不是什贵金属材质,只是块坚硬而冰凉玻璃,平常得不能再平常……
散碎在地面状态也很自然,没形成什图案或构成什符号。
他站起身,平视着挂在墙上粉色塑料镜框。镜子已经破碎解体,镜框内圈边缘,突兀地竖着许多刀锋似玻璃碴子,露出有点发黑、好像
“杨薇是个女人嘛。”郭小芬说,“总要涂脂抹粉,洒点儿香水。”
马笑中摇摇头:“问题是杨薇尸体是素颜,没有上什妆啊。而且们在案发后去过杨薇住地方,她几乎不用香水儿。”
“会不会是她发香?”郭小芬问,“或者体香,女人身上都有淡淡香味儿,闻香识女人嘛。”
马笑中很肯定地说:“不是,确实是她脸上香味儿……”
呼延云把行凶刀照片还给马笑中,起身伸手拉开洗手间门。由于是暗卫,里面黑漆漆,丰奇伸手将墙上开关扳,天花板上盏灯亮,也许是瓦数太低,感觉比没开强不多少,但还是能看到地板上片银闪闪光芒,活像是群蛾子被撕得粉碎翅膀,中间夹杂着某些铅灰色碎片——反面朝上、露出镜背漆镜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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