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凉接着问蔻子:“这个故事,你是从哪里听来?”
“是小青讲给听。”蔻子说。
“小青什时候讲?”
“前天晚上……”蔻子想想,很肯定地说,“没错,就是前天晚上。去Darkness酒吧玩,碰到她,她请喝酒。喝到后来,她有点醉,就给讲这个故事,说是要在‘恐怖座谭’上讲出来,吓到几个人离座,然后让樊帆做件危险事,至少要她半条命。”
司马凉十分沮丧,但还是不死心:“这说,小青非常恨樊帆和杨薇喽?”
蔻子有点紧张。
尽管在来刑警队路上,郭小芬反复告诉她“没事,你只要把昨天晚上事向刑警们如实说说就行”,但是真走进烂尾楼层那间办公室,真面对司马凉那张像在油锅里炸过道黑脸孔,她还是十分紧张。她依旧穿着昨晚那身黑白横条纹衬衫和黑色牛仔裤,揣在裤兜里两只手刻也不肯拿出,每说句话就下意识地耸耸肩膀,水汪汪眼睛不停地眨着,仿佛是匹受惊之后躲在草丛里小斑马。
听说在昨晚,除“恐怖座谭”外,另外个场所,也有群人几乎在相同时间听说镜子杀人故事,司马凉非常惊讶,脸色像突然在芥末鸭掌中吃到死蟑螂样难看。
“小郭姐姐讲得点都没有错。”蔻子说,“昨天晚上好多朋友在起聚会,确实讲那个镜子杀人故事,把大家都吓得不轻呢。”
司马凉怔半晌,才很烦闷又很无奈地说:“你现在把这个故事再给们讲遍。注意,最好是你昨晚讲‘原版’,不要增加也不要缩水。”说着,向坐在办公桌旁边预审员小张点点头,小张拿起支黑色三星录音笔,用大拇指把右侧功能键“咔”地拨,蓝色屏幕变成灰色,右上角红色提示灯紧张地亮起来,提示着录音开始。
“对啊。”蔻子点点头,“们都特别讨厌樊帆和杨薇。”
“你说‘们’都包括谁在内?”司马凉问。
“就是昨晚聚会朋友们啊——们聚会地方就是阿累家。”蔻子说,“阿累是樊帆老公,也是们好朋友,还是王云舒表哥,个很博学又很质朴人。他家境很好,不知怎竟娶樊帆,很快就病死,家产大部分都归樊帆,就剩叠翠小区套三居室,留给他妈妈和保姆小萌住。小青和阿累很要好,她恨死樊帆。不过……小青和们关系般,她不是本市人,性格又很怪僻,和们总隔着层。”
“‘你们’这群人和‘恐怖座谭’那帮人,是什
蔻子盯着录音笔,咽口唾沫,把昨晚讲过故事重述遍。
讲完,司马凉问张伟:“和你昨晚听到样吗?”
张伟赔着笑脸:“差……差不多。”
司马凉把眼瞪:“样就是样,不样就是不样,什叫差不多?!”
“样!样!”张伟忙不迭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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