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啊,有本事你就去检举!”马笑中指着老甫对郭小芬说,“你听听这个王八蛋刚才讲,有句人话没有?!他把咱们当猴子耍!按照他放狗屁,那个叫杨薇女人敢情是被大妖怪害死,等会儿就要开案情分析会,要是把他证词往会上交,不用你检举,这官儿立马就被撸下来,还得被送精神卫生鉴定中心监护所去,跟那个叫什帆做邻居,每天她负责砸镜子,负责拿透明胶条把她砸碎镜子给粘上……”
正乱呢,门开,是田跃进:“所长,您出来下好吗?”
马笑中气冲冲地走出门,郭小芬跟在他身后,把门关上。
田跃进说:“所长,周宇宙和小青手机们打不通,只找到那个叫夏流胖子,他听说杨薇死,起初吓得浑身哆嗦,跟发疟疾似,说什也不肯来,后来们连哄带吓,才把他带回所里,已经初审完。这是他对昨天晚上发生事情陈述,您看看吧。”说完,他把个审讯簿交到马笑中手里。
马笑中翻开看没几行,眼神有些发直。
青讲故事岂不是个预言,准确预见杨薇死亡景象?”
郭小芬有点明白,目睹命案现场樊帆为什会在精神监护中心疯狂地砸碎镜子。
“镜子!镜子!破!有鬼!”
凄厉喊声,犹在耳际回响。
她感到头皮阵阵发麻,思维像电视突然调到没有信号频道,变成片片纷乱雪花。
“怎?”郭小芬问。
马笑中把审讯簿“啪”地合上,冷笑声:“老田,你也跟玩猫腻是不是?”
田跃进愣:“所长,跟您玩什猫腻?”
“你和姓甫、姓夏串通好,编出这鬼故事哄。”马笑中眼露凶光,“他们给你什好处?”
田跃进摇摇头,神情坦然:“所长,您误会。夏流讲事情确实很让人难以相信,但是可以向您保证,绝对没有帮助他们串供,否则您枪毙都行。退万步说,假如真收他们好处,完全可以帮他们编造套听起来更加真实说
马笑中慢慢地站起来,在老甫面前站定,眯着眼看他,像在打量个午餐肉罐头。老甫困惑地望着他。
突然,马笑中飞起脚,狠狠地踹在老甫胸口,“哐”声,老甫像被弹炮发射出去般,连人带椅子向后直飞出三四米远,撞在门上,疼得在地上翻滚,“嗷嗷嗷”地大叫,上衣个清晰黑色大鞋印子,活像被烙铁烙上去。
丰奇和郭小芬不约而同地跳起来,左右地拉住马笑中。马笑中像发狂公牛还往前冲:“操你妈!你个王八蛋敢拿当猴子耍?!他妈现在就弄死你!”
“没有说谎,讲都是真话啊!”老甫坐在地上,不住地向墙角缩去,两只手在胸前摇摆着,哀号着。
“马笑中你是警察还是流氓?!”郭小芬气得嚷嚷起来,“你刑讯逼供,要去检举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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