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帆愣,连忙重新拨打杨薇手机,哆哆嗦嗦手指几次都按错键,好不容易才回拨过去,话筒里传出却是“您好,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”。
樊帆胳膊无力地垂下,手机“啪嚓”掉在地上,神情像被雷击样麻木。
老甫晃晃她肩膀:“帆,帆。”樊帆眼神空洞地望着他。老甫说:“你先别慌,到现在为止,还说不准是不是杨薇故意吓唬们呢。你认不认得去那个空屋子路?要是
“是……是。”樊帆有点结巴,“你在哪里啊?”
“刚进屋。门锁得好好,用钥匙打开,屋里是空,窗户关得很严,电话机也挂着,到底是谁接电话啊?”
樊帆感到脊梁骨上直冒凉气:“杨薇,你先回来,等明天早晨,和老甫陪你起再去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声凄厉惨叫打断樊帆话。
……
“从这里骑车到望月园,大约需要多长时间?”
老甫站在窗前,望着街道,潮湿地面在路灯照耀下,闪着碎玻璃似光芒。自从杨薇走,他就不时看表。眼瞅着就要半夜12点,杨薇还是没有点儿消息,种不安感觉油然浮上他心头。
“20多分钟。打车也要十分钟。”樊帆硬邦邦地答道。就在刚才,夏流把裤裆里搓出泥团弹在她脸上,两人旋即开始场充斥着污言秽语疯狂对骂。最终结果是夏流口才略逊筹,气呼呼地走掉。
尽管对手已经退出战场,樊帆依然谩骂不休,老甫劝她消消气,说气大伤身,然后伸手揉她左胸,说按摩心脏可以通宣理肺,消气化滞,揉几下见樊帆不反对,又说按照人体工程学,对称按摩保健效果可以加倍,伸手往她右胸盖去。樊帆把金鱼眼瞪:“操你妈,把老娘当傻瓜?!”
叫声从话筒中迸出,震得樊帆鼓膜生疼。连老甫也听见,吓得哆嗦。接下来,话筒中传来几句声嘶力竭号叫,让老甫和樊帆辈子也忘不掉。
“鬼!鬼!救命!救命啊!”
然后,“砰”声,话筒里传来电话中断嘟嘟声。
“杨薇!杨薇!你到底怎啦?出什事啦?”樊帆对着话筒不停地大喊。
老甫急得直跺脚:“通话都断,你喊有个屁用?赶紧再给她打过去啊。”
老甫干笑两声,起身站到窗前往外望。樊帆坐在沙发里,点燃根香烟,边抽边发呆,全然没有离开意思。
就在这时,樊帆手机响。
不知道为什,在听到手机铃声刻,老甫抬头看看墙上挂钟,时针和分针构成特殊位置,像刀子样刻在他记忆中,后来成为警方反复确认,而他坚信不疑重要线索之。
12点整。时针和分针并成条向上直线,像把带着手柄黑色冰锥。
樊帆把手机盖翻起,话筒里先是传来阵气喘吁吁,然后是杨薇声音:“帆,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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