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帆冷笑声。
蜡烛被重新吹灭。时间,屋子里像刚刚结束厮杀战场,格外安静。小青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,不由得轻轻地“呀”声。原来,外面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下起雨,雨丝虽细,却将夜染得有些纷乱,仿佛在漆黑中还隐藏着什更加叵测东西。
“小青,小青……”老甫叫她两声,她才
大声惨叫!
“开灯!开灯!”是小青在叫。
“不能开灯。”老甫说。
“混蛋,你疯?出人命!”小青大喊着,跳起来把蜡烛点燃。
烛光下,老甫神情平静,夏流庞大身躯缩成个球,周宇宙脸色略苍白,但三人都安坐在椅子上。地板上有两个人,蹲着是杨薇,坐在地上是樊帆——她已经不再抽搐,嘴角挂着丝嘲讽笑。
才是那个中毒倒霉蛋。”
小青拒绝:“咱们开‘恐怖座谭’,不是玩命,这种游戏,你自己玩吧,不参加。”
黑暗中,绽开两排白森森牙齿,是樊帆在狞笑:“就知道你不敢玩。你什都争不过,没完没地输,到现在,居然连赌把勇气都没有。”
小青言不发,从六个纸杯中随便拿过个,放在自己面前。
其他人见,也先后拿自己杯,不仅动作缓慢,还都不约而同地看看别人杯子。
“也吓得两个人离开座位。”樊帆说,金鱼眼瞪着小青,下嘴唇微微向上勾着。
“卑鄙。”小青咬咬牙说。
老甫笑:“就知道帆是吓唬人玩儿。”
杨薇扶起椅子。樊帆从地上爬起来,揉着屁股,慢慢坐下,瞪着周宇宙说:“你为什不关心死活?”
“不是不关心。”周宇宙说,“和老甫样,猜到你可能是演戏。”
只剩下个纸杯,圆桌上。
樊帆伸出胳膊,把这最后个纸杯拿在手里,高高举起,用种很夸张悲壮腔调说:“让们为死神——干杯!”仰脖,把杯中酒饮而尽,然后用略带挑衅目光盯着其他人。
十二只手牵起来。
先是衣服摩擦窸窣声,然后是椅子嘎吱嘎吱作响……骤然,漆黑房间里六具身体触电般剧烈抖动起来,虽然谁也看不清谁面孔,但是都能从手指紧紧勾连中,感受到彼此肌肉、骨头、关节和血管犹如被抻断般痛苦。还有在摇摆中愈益纷乱你他发丝,纠结成团,搅动,搅动,股无法言喻诡异气氛像潭底腐肉,在搅动中时隐时现。谁中毒?谁正在痛苦中挣扎?有人在呼哧呼哧地喘息,让人想起老烟民那千疮百孔肺叶。夏流嗓子眼里发出种极其尖细呻吟,好像活塞从针管向外推出空气……
突然,有人从手臂组成圆圈中猛地挣脱出来,活像是气球爆开时破口,“哐当”声连人带椅子,呈弹射状,后仰着摔倒在地上。身子蜷曲,绷直,蜷曲,绷直……抽搐得像根接连发射弓箭弓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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