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个讲是夏流。只见这胖子先是嘿嘿干笑两声,然后抠着臭烘烘脚丫子说:“讲这个简单,但是是真事儿。听说老早以前有那批人,给搁到甘肃沟里边去,找不到吃,大冬天,怎办啊?最后个个饿死,只有几个活下来,你们猜,他们是怎活下来?”
“这还用说?”樊帆撇撇嘴,“吃人肉呗,在锅里煮,或者烧烤,味道应该不错吧。你们谁吃过?”
夏流说:“你只说对半,刚开始吃人肉,人肉吃光怎办?”
樊帆说:“那就互相杀!谁死吃谁——你丫能不能别抠脚?”
夏流把脚放下:“都饿成劈柴,谁杀得谁啊?你再猜。”
自己燎,把火力钮调到最小,谁知打火机是做过手脚,火力钮强弱是反,结果就被烧伤成这副鬼模样……”
樊帆笑出声。
老甫忙不迭地说:“那只是次偶然事故……帆经常赢,不是还让从三楼阳台上跳下去吗?多亏下面是草坪……总之,赢家提议,被提议者必须完成。”
“另外还要强调点。”老甫说,“假如你讲个故事,把帆吓得跳起来。也讲个,也把帆吓得跳起来——算谁赢呢?算平手,两个人接着讲,看谁吓到人多,谁就是最后赢家。”
杨薇吐个很圆很圆烟圈,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,脚狠狠踩。
“猜不出!”樊帆不耐烦地说,“你丫就别卖关子,直接说吧。”
“他们吃完人,然后把骨头风干,用刀点点刮骨头面儿冲水喝。”说到这里,夏流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们说好玩不好玩?”
大部分人喉咙都咕噜声,唯独樊帆笑:“不错啊,还能补钙呢!”
老甫说:“咱们下面讲故事,还是要把重点放在恐怖上。要是比恶心,就不用,准保胖
刹那,她目光和小青目光像两把同时掷出尖刀,刀尖硬生生地撞在起,样冰冷,样尖锐,样残忍,甚至包含着样意思——如果赢,你就死定!
老甫关上门,把厚重窗帘也哗啦啦地拉上,小小房间顿时成个不透风密室。然后,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。所有人都闭上眼睛,胳膊肘支在冰凉桌子上,把两只手抱成个拳头,顶住下巴,沉默不语。这是每次“恐怖座谭”开始前固定仪式,用意是集中精力,召唤出内心“魔性”。
墙上影子也凝固住,但仔细看,随着烛光摇曳,影子边缘还是有些微微地颤抖,像刚刚端上餐桌六块肉皮冻。
不知沉默多久,老甫睁开眼,鼓起腮帮子,噗地吹,烛火痛苦地颤抖下,就被撕裂般熄灭,影子随着火光起化成缕味道酸酸青烟,在半空中渐渐飘散。
睁开眼,黑暗。似乎还能看到残存最后缕烟,那是烛光骨灰——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浮起丝不可名状坠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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