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碑,至今还矗立在榆林烈士陵园里。书中“老徐”,即是以徐根竹烈士为原型。
农跃鳞是多名民国记者合体:黄远生、邵飘萍、林白水、史量才,还有不畏当局威胁,毅然撰写《豫灾实录》记录九四二年河南饥荒张高峰,胆敢当面讽刺孔祥熙新闻女侠彭子冈,痛骂孙科龚德柏,等等。把那些传奇记者形象糅合在个人身上,并给他赋予个江南问题研究会分析师身份——这个身份真正拥有者,是华东局社会部调研科钟望阳。他本来是个文学家,因为时局缘故,投身到情报分析工作中来。新中国成立后,钟望阳回归自己热爱老本行,成为名儿童作家,颇有“余年还做陇亩民”潇洒。
其他如为拯救同胞慷慨就义项松茂,为华籍劳工奔走惨遭杀害王希天,他们都以真身进入本书,书中事迹亦皆真实不虚。即使是些小人物,也都各有根由际遇。比如书中直四处奔走寻找王希天王兆澄,也是史实人物,他归国之后,先后任职于多所高校,潜心从事农林教育与研究,帮助民族资本办过味精厂和酱油厂,研发过“消治龙”药膏和多种维生素口服剂,还在湖南为抗战军队研发过压缩饼干,为前方战线后勤解大困。九四九年,他在衡阳为掩护国立师范学院师生,反抗国民党当局南迁政策,惨遭枪杀而死。
再比如方三响同志陈叔信,原型乃是陈仲信。他是湖州人,在上海建承中学读书时积极追求进步,并在九四六年秘密加入**党,成为上海学界运动骨干。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五日,解放军进入上海市区,陈仲信前往接应,结果在苏州河边被颗子弹击中,当场牺牲,时年二十岁。他是解放上海战役期间,最后名牺牲地下党成员,倒在日出即将到来前瞬间。书中庇护方三响谢寿天,也是位真实人物,是上海滩保险巨子。他无论是在商界表现,还是作为地下党作为,都堪称传奇。
本来还想多写写林可胜,他所组建中国红十字总会救护队,为抗战事业做出巨大贡献;想多写写陈志潜,他作为中国基层医疗体系先行者,有许多曲折经历可以挖掘;想写写汤飞凡,他在抗战期间极艰苦环境下,奇迹般地研发出中国第批青霉素;想写写沈克非,他率领中央医院辗转长沙、贵阳、重庆,又跟随远征军赶往缅甸、印度从事战地医务工作;想写写王布君,日本投降之后,他人单骑入大连,在敌人眼皮底下建起座大连医学院,为解放战争输送大量急缺军医人才……太多,太多,这些人物有只在本书中惊鸿现,有在书中未曾提及,但每个人经历展开来,都是本大书。区区八十万字,又怎能把这多大医写尽呢?
所以《大医》也是写得最有责任感部小说。
这个责任感,不是被人强行赋予,而是在创作过程中油然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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