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如何,先把他找出来再说。那子夏
“应该是没有。”
“他有拿出什东西吗?比如……枚勋章?”
张竹君困惑地回忆阵,随即摇头:“不知道,谁会去关注他?好像他早早都吓得躲到假山后面,不敢冒头,无胆匪类。”
“接下来就是您过去引爆硝化甘油,制造混乱,对吧?”
“是……钟英,你到底要问什?”
“不行!”孙希和方三响异口同声道。姚英子现在正是术后最脆弱时候,如果突然提起纯庐爆炸案事,以她聪明必会觉察到不对。
“其实也不定要找姚妈妈,另外个人也可以。”
“谁?”
“张奶奶。”
张竹君今年已经七十多岁,却直不肯闲着,就在药水弄附近街面租间寓所。除给穷人开放义诊,她还收养十几个孤儿。谁也不知道这个生活简朴老太太,是当年叱咤香江与黄浦江代女侠。
方钟英双目闪闪,抖着手里举报信:“这封信里说姚妈妈三条罪状,条是资助归銮基金会,条是参加伪满洲国庆典,还有条是接受伪满洲国建国功劳章。但听您这描述,在当天庆典上,姚妈妈发表完演说,立刻取出手雷。即便那子夏原来有颁勋安排,也没有机会拿出来,换句话说,现场观众并没有机会看到颁勋。”
他又拿出当时报纸剪报:“而在事后所有相关报道里,也没提过任何颁勋事——那这封举报信里说建国功劳勋章,举报人是怎知道?”
方钟英这抽丝剥茧地分析,孙希最先反应过来:“这件事除英子,只有那子夏才可能知道,所以……这是他本人举报?”
结合种种线索,这竟是最有可能。
“可那子夏图什?”方三响想不明白。那子夏再怎举报姚英子,也不可能让他洗白,反而会把自己也折到里头。
这天她正坐在寓所门口,拿着毛笔写霍乱防疫标语。旁边几个小孩子等着拿去药水弄里张贴。她看到三人来访颇为高兴,搁下笔亲热地拉住方钟英,絮叨个不停。
说来也怪,张竹君在方、孙、姚等人面前,是个深具威严长辈,可看见方钟英、宋佳人这辈,却慈祥得简直不像话。孙希简直想发表篇论文,论证隔代亲这种现象不限于血缘。
番寒暄之后,孙希先向张竹君报告姚英子手术情况,说她已经顺利苏醒,只是还要吃流食段时间。紧接着,方钟英把举报信事说遍,张竹君勃然大怒,拍得竹椅直响:“当日就在现场亲眼所见,难道还会有假?去跟法官说!”
方钟英道:“张奶奶,这次来,是想请你描述下当时情景,讲得详细点。”张竹君以为他要采证,便把当日所见细细说遍。
孙希、方三响早知道过程,可再听遍,仍是悚然心惊。方钟英全神贯注地听完,又追问:“姚妈妈讲完话到掏出手雷之间,那子夏有过别动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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