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之前那个女子嘲讽她话,立即照搬出来:“弱鸡!”
范量宇仰天大笑起来,笑毕,轻轻摇摇头:“他娘,老子还真拿你没办法,那你就呆着吧。”
文潇岚虽然嘴上强硬,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打鼓。她也能听到外面传来隐约战斗声和呼喝声,以及伤者垂死惨叫声,听上去敌人越来越接近这个房间。侧头看看范量宇,仍然是毫不慌乱,她不禁有些佩服:不愧是杀人狂魔,遇到自己可能被杀时候,还是镇定自若。
她握紧手里金属架,盘算着万真有人冲进来话,自己第下应该往哪儿打。当然,其实她也清楚,别说凭这根破管子,就算发给她把冲锋枪,她也无力照护范量宇周全,自己逃命或许是当前最优抉择。然而,她就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刻把全然无助范量宇扔下不管。这个男人在旁人眼里或许是凶徒,是恶魔,是杀戮机器,是人见人畏怪物,但在她心里,却不过是个内心隐藏着不为人知痛苦凡人。
那个本正经地陪她上课、陪她坐在池塘边喂麻雀、陪她参加变装舞会凡人。
沉浸在往事里难以自拔。文潇岚忽然禁不住想,在这间空旷如荒野房间里,这个外人眼里杀人狂魔,是否就天复天、夜复夜地陷在旧事纠缠中,孤独地度过他人生呢?她觉得鼻子有点微微发酸。
两个人长久地没有说话,直到文潇岚感到阵倦意涌上来,忍不住打个呵欠。范量宇看看她,说话:“让人给你安排个房间,你先去睡觉,天亮之后回学校吧。”
文潇岚还没有答话,范量宇忽然脸色变。他挣扎着跳下床,趴在地上,耳朵紧贴地板,仔细倾听着。
“怎?”文潇岚忙问。
“外面有动静,”范量宇说,“但是现在附脑不能起作用,没有办法感受别人蠹痕。”
不能扔下她,大不就是个死,她紧握着金属架,发狠地想着。
门外喧哗声越来越大,步步逼近,突然之间,文潇岚眼前黑
“这里不是你们范氏家族地盘吗?”文潇岚问,“还有别人能闯进来?”
“范家在四大家族里本来是最弱,因为有,才成为最能打,”范量宇说,“但现在不能打,这里防御就不算什——你干嘛?又想找啤酒瓶吗?”
“那总不能等死吧?”文潇岚说着,真在套间里窜来窜去,最后她从卫生间里拿出根金属管子,原来是用来晾毛巾金属架。
“总算比啤酒瓶好点,不过还是屁用没有。”范量宇哼声,“这里楼层虽然高,外墙装满空调,落脚地方不少。你小心点,从窗口爬出去,找个地方躲起来,不会有人注意到——你运动能力在普通人里还算将就。”
“你刚刚赶次,现在又想赶?”文潇岚狠狠瞪他眼,“以前你还可以找借口说是累赘,现在你走路都得扶着,还不是得靠老娘来保护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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