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斯怔
怔，咬咬牙，打算找把刀子什
再割自己
刀，反正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。但突然之间，他感到手背痛，低头看去，竟然是那只巨鼠仰起头来，口咬住他手背。
曾炜伸手想要把巨鼠拽下去，冯斯赶忙用左手拦住他：“别！它好像真是嫌血不够多！让它咬！”
他注意到，之前始终半开半闭巨鼠双目，此刻已经完全睁开，正在放射出灼灼光芒，尾部也在不安分地晃动。假如它还有尾巴话，此刻大概会拼命摇晃吧。它在贪婪地吮吸着伤口处血液。
更为怪异是它腹部伤口处附脑，逐渐闪烁出某种淡绿色光芒，开始只是几个小小光点，随即数量越来越多，连成片片光斑。
“这就是附脑工作时样子？”冯斯极力忍耐着被巨鼠咬住吸血疼痛，“
还是第次见到呢。话说，会儿是不是得去医院打点儿疫苗？预防鼠疫啊狂犬病啊什……”
，”冯斯打量着巨鼠，“是真不知道有什办法和它产生精神共鸣，只能尽力而为吧。”
“尽力而为？”曾炜哧声笑起来，“当个人说出‘尽力而为’时候，通常就意味着放弃。有些事情只允许成功，不允许尽力而为。”
冯斯微微有些火起：“那你想怎样？老子又不是上帝！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曾炜摇摇头：“刚才那句话不是说，是你父亲说。二十来年前，他告诉，有件非常困难事情他想要去做，但是成功几率很低，也像你刚才说那样，劝慰他‘尽力而为就行’。而他给回复，就是那句话。”
他又补充说：“直到遇见你并且调查过你身世之后，才明白过来，他所说那件无比困难事情，大概指就是把你带走。”
他嘴里絮絮叨叨，试图以此转移注意力，毕竟疼痛流血什对他而言只是小事，心理上恶心不适才最难熬。但曾炜并没有留意他说些什废话，这个背着杀人嫌疑逃亡警察直凝神注意着出租屋外响动，手放在腰间——那里有他手枪。
“它这吸下去，你会不会失血过多？”曾炜忽然问。
“不至
冯斯愣住。他沉默会儿之后，忽然做出个动作：把自己食指塞进嘴里，用力咬。手指被咬破，鲜血流出来。
“血曾经对玄化道院幻象产生过影响，后来对种魔花也有杀伤力，”冯斯说，“试试能不能对这只耗子起作用吧——但愿不是直接杀它。”
他用力挤压着食指上伤口，让血滴滴滴到巨鼠嘴角边。巨鼠仿佛是感受到嘴边血腥味，嘴微微动下，舌头伸出舔舐血液。冯斯连忙又硬挤出几滴血，全都被巨鼠吞吃掉，但几分钟过去，它并没有其他异动。
“妈，老子熊猫血都不管用？”冯斯疑惑地眨巴着眼睛，“这位耗子兄还真是不走寻常路。”
“也许是血还不够多。”曾炜淡淡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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