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明白，你每次和说
话，虽然可能不大好听，却往往都是真话，”冯斯往沙发上
靠，“从来不怕听真话。”
“所以你才会活得那
痛苦。”何帆叹
口气。
冯斯怔：“这话是什意思？”
“你很聪明，即便是不好听话，你也会用理智去判别真假，不会盲目抗拒，也不会自欺骗；但你同时又很有尊严，即便理性上接纳那些话，感性上也会不断地被屈辱和不甘所困扰。”何帆轻声说。
冯斯沉默阵子：“所以，现在感性又开始觉得很不好受，但是理性却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有道理。说真，在过去历史上，像这样废物天选者，到底有没有出现过？真半个都没有？”
想，从胖厨师身上找出毒针，在三个人身上都刺几下。按照胖厨师说法，针上混合着麻醉剂和“酒”，应该足够这几位躺上阵子。
然后他坐到驾驶位上，发动汽车：“刘兄，你这次就算是公然和他们撕破脸，也没办法再回去。跟走吧。”
“走不多远，”刚刚收回蠹痕刘岂凡虚弱地说，“在这半天时间里，已经两次使用蠹痕，附脑很快就要觉醒，吞噬神智。你扔下吧，希望你以后能够……”
他犹豫下，还是接着说出口：“希望你能好好照顾黎小姐。”
“别他妈做出副情深意长临终交党费德行！”冯斯狠狠地说，“不就是需要‘酒’？会想办法弄给你！还有……”
“从来没有过，”何帆很肯定地说，“所以你出现让所有人都十分困惑。过去那些天选者，虽然每个最终都失败，但都是很早就展现出惊人能力，毕竟附脑不足够强话，是不可能和魔王发生联系。你真是独无二个，明明能感受到魔王精神力量，却从来不能展现出任何主动能力。”
“那会不会弄错？其实根本不是天选者呢？”冯斯说，“这些日子以来，直在想，天选者也不过是后来人们总结出来概念，并没有什真正严密标准。或许只是另外种异类存在，出于巧合，拥有某些和天选者重叠素质，却根本不是呢？”
何帆歪着头想会儿：“倒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。”
“那如果有法子澄清，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多麻烦？”冯斯心里瞬间燃起希望。
何帆伸出手，拍拍冯斯手臂，眼神里充满怜
他伸手指指后座上依然在昏睡黎微：“你刚才说那些话，最好是亲口说给她听。”
刘岂凡脸又变红。
二、
番折腾之后，总算暂时安顿好切，冯斯只觉得挡不住倦意涌上全身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夜未睡，简直恨不能直接倒在地板上大睡觉。但身边还站着何帆，对方刚刚帮他大忙，他不能不打起精神陪着笑脸。
“知道你现在很困想睡觉，但有些话，非和你说清楚不可。”何帆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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