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未来
变化远远超出他想象。
就在他刚刚初中毕业那
年暑假，由于以前五名成绩考入
本地重点高中，被免除高昂择校费，父亲十分喜悦，咬咬牙决定带他出门旅行趟。尽管去只是省内个烂大街旅游风景区，尽管出于省钱考虑，母亲并没有跟随前往，那也是刘岂凡这辈子第次真正远行。
十六岁少年人虽然向活得孤僻沉默，毕竟是人生中初次旅行，内心还是难免有些小小激动。他十分难得地路上都开朗而愉悦，对着父亲手里老旧胶片相机展露出笨拙笑容。
当然，由于预算有限，这趟旅行并不是很持久。第五天，
当年
小学就有三个，爸就给改名……”刘岂凡红着脸说。
黎微在旁吃吃地笑起来，刘岂凡脸更是直红到耳根，冯斯叹口气：“你在你家族里，定是经常被人嘲弄吧？”
刘岂凡脸色下子变得煞白，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丝恐惧，同时还有丝愤怒。冯斯敏锐地捕捉到他这种非同般情绪：“你怎
？”
“没什。”刘岂凡摆摆手，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好吧，这个问题不问。但是你至少应该告诉，你到底属于哪个家族。”冯斯说。
“不知道。”刘岂凡飞快地回答。他好像是看出冯斯和黎微脸上不信任，连忙补充说：“是真不知道。……只是枚工具而已，他们要做什就做什，从来不问为什，而且即便是问，也不可能得到回答。”
冯斯从这番话里听出些别样味道，不知道怎，虽然对对方还完全不解，但从他那几句简单回答中，却隐隐嗅到几分同病相怜味道。冯斯有种感觉，这个羞怯年轻人身上，似乎有点和自己相仿被命运摆布无奈；另方面，他那种不善于和他人打交道模样，也像极自己好友宁章闻。而且从年轻人神情，他有些新猜测。
“你附脑，是后天移植，对？是被强迫移植吧？”冯斯忽然问。
刘岂凡浑身震，目光里流露出种极度痛恨，拳头也不知不觉地握起来。过好半天，他才轻声说：“难道可能会自己选择改变人生吗？你也看到，就是这样个人，不喜欢和别人说话，不喜欢交往，被女孩子开两句玩笑就会脸红。直以为，将来人生就是大学毕业，在个不用和人打交道研究机构里和各种仪器、试剂打交道，或者每天坐在计算机前面敲击代码，就这样过完辈子。可是没有想到……万万没有想到……”
刘岂凡讲述个悲惨故事。他出生在个普通工人家庭，家境虽然不富裕，但父母直尽心竭力供养他读书，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。刘岂凡念书也确实争气，直都是班上尖子生。他在心里深信，他可以依靠自己知识来改变未来命运，至少是让父母过上更好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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