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斯伸手指向那个进门之后就始终
言不发、站在旁有若木桩
年轻人。胖厨子脸色微变：“别开玩笑
，
对你底细摸得很清楚，你还没有能力分辨蠹痕性质。”
“但是会观察，也会动脑子，”冯斯说，“改变时间这样力量，不是普通蠹痕所能比拟，它定会耗费大量精力来维持。所以自从走进门来之后，他就始终连话也不敢说，不能有丝毫分心。”
胖厨子脸上和善笑容消失，嘴角有些狰狞地抽动下：“你还挺有眼力。看来，得让你吃点苦头才能带走你，蠹痕发挥出来，可是相当疼。”
“们打惯群架什
都怕，就是不怕疼。”冯斯说着，顺手抄起房间里个小圆凳。按理说这种危险物品不应该留在精神病人病房里，但冯斯反正只是假装精神病，所以护士对他管理相对松些，此时倒是给他留下样马虎趁手武器——尽管这样武器在拥有附脑守卫人面前可能完全不值哂。
黎微也不声不响地从头发上拔下根长长簪子捏在手里，似乎是做好和冯斯同仇敌忾准备。冯斯心里有些歉疚，想想两人久别重逢，都还没有好好地聊上几次天，却又这样莫名其妙地把对方卷入危险之中。他妈就是个祸胎……这样想法再次从心底不可遏制地涌起。
。另个人看年纪比冯斯大不几岁，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，白净斯文满脸书卷气，像是个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职场新人。
冯斯倒是见怪不怪，守卫人世界里鱼龙混杂，什样人都有。他悄悄拉黎微把，示意对方躲到他身后，然后开口说道：“看上去，躲到哪儿也躲不过你们啊。”
胖男人和善地笑笑：“说句实在话，你这次躲得真挺好，那个警察确实有计谋。只是你运气不是太好，碰巧本职工作就是在这间精神病院当厨师，那天送饭过来时候无意中见到你。不然话，恐怕谁都没本事找到你。巧合，彻头彻尾巧合。”
冯斯无奈地叹口气：“这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？话说你怎会找到这份工作？”
“精神病人脑部化学物质和常人不太样，某些特殊病例对们寻找附脑本质或许会有所帮助。”胖厨子倒是很耐心，脸有恃无恐，“这说你应该能够明白吧？”
不过火烧眉毛且顾眼下，现在不是自怨自艾时候，何况也不能让黎微出手——不大可能有用。冯斯上前步，拦在黎微
“人体实验，对？”冯斯哼声，“令人作呕。”
“你乐意怎评价是你事，”胖厨子嘻嘻笑，“现在只管把你带走就行。”
“你蠹痕是什呢？”冯斯问。
“你已经见识到，蠹痕空间内时间流逝急剧变慢，感觉上就像时间停止样。”胖厨子说。
冯斯摇摇头：“不对。这种令时间流逝变慢蠹痕，不是你能力，而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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