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可旺估量下那个岩缝,派出名身材较瘦士兵,命令他钻过去查看下。士兵小心地贴着岩缝钻过去,小会儿工夫之后,岩缝那边突然传来他凄厉惨叫声。那叫声里充满着痛苦和恐惧,听得阮嵩只觉得两腿发软,几乎要站不稳。很快地,叫声消失,士兵再也没有回来,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岩缝那边只剩下猴子们叽叽喳喳叫声。而空气中开始弥漫开股血腥味儿。
“看来找对地方,很好。”张可旺并不为损失掉名士兵而感到可惜,反而十分满意。他冲着阮嵩勾勾手指头:“你,过去看看。”
阮嵩大惊失色:“这……这不是过去送死吗?”
“别人去是送死,你不是猴子王?”张可
是亲昵。
“如果要让这些猴子带路呢?”张可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突然变得听话猴子。
“只要是人能走得地方,想是没问题。”阮嵩说。
张可旺短暂地思索片刻,忽然又笑起来。这次,他笑容居然很温和,反而让阮嵩有种汗毛倒竖感觉。
“其他人原地扎营,会有人送帐篷食水过来。”张可旺高声命令说,“至于你,跟来。”
阮嵩很快就明白张可旺想要让他做什,那是个乍听非常令人匪夷所思命令。原来是张献忠听闻传言,在青峰山某处有个“灵穴”,集天地之灵气于体,风水极佳,若能在那里修建坟墓,可保大西朝万世基业。而这个灵穴所在之处,据说只有猴子才能找到。
然而阮嵩听完之后却心头震,虽然他并不知道所谓灵穴或者万世基业到底是真是假,但千真万确,青城山猴子隐藏着些不为人知秘密。
每隔几年,这里猴子都会产生种不被旁人注意骚动,只有总是和猴子很亲近阮嵩才能注意到这样变化。每到这个时候,这些猴子就会失去和人类嘻戏讨食兴趣,甚至变得,bao躁而充满攻击性,成群结队地躲入深山。阮嵩曾经尝试着跟着这些猴子,想要看看它们到底去什地方干些什,但来越往深处道路越艰险,猴能走,人难行;二来当他跟得久之后,猴子们竟然会对他充满敌意,做出攻击威胁。所以最终他也没弄明白这种奇特骚动到底从何而来,但却对这种周期算得很准确:每三年次。算算日子,今年“骚动期”马上就要来。
这绝对不会是巧合,阮嵩想,张献忠是算准日子才派他义子来这里。他定是打定主意,由士兵们找到灵穴,然后立即派石匠去修建墓穴。不过在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个猴子王之后,张可旺可以省掉很多力气。
有士兵们开山劈路,阮嵩跟踪十分顺利。他熟悉和猴子有关切,能够从切声音、气味、粪便、痕迹中找到猴子们去向。几天之后,他找到个狭窄到几乎只能容个人侧身通过岩缝,那些,bao躁猴子就是从这个岩缝钻过去,然后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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