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凶手下手也真是太狠,”姜米摇着头,“而且花样百出,每桩案子死法都不样。”
“是啊,你妈妈是被冻在冰块里冻死,袁志何是家人煤气中毒而死,你生父是变成白骨——和摩天轮下那帮死者样。”冯斯掰着手指头,“到何少衡,就变成割喉……”
说到这句,他忽然住口,紧皱起眉头,目光闪烁不定。姜米有些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怎?”
“别说话!让想想
他照例半句话也不问,听完冯斯要求后就着手派人去打听,总算得到些详细描述。
当天夜里,何少衡大约夜间十点过回到别墅,半夜两点半有人报警说他被杀。警察和法医很快赶到,尸检结果显示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点左右。如同新闻里所说,何少衡是在卧室里被割喉而死,鲜血流地,身上有搏斗痕迹。别墅大门是被撬开,现场被翻得很凌乱,何少衡钱包、手表、随身戴着鸡油黄蜜蜡手串和碧玺手链、以及两个高档手机都被拿走,第三个备用手机由于不值钱而幸免于难(也就是冯斯打通那个);保险柜也被撬开,里面被洗劫空,所以警方初步判断这是起抢劫杀人案。
此外,现场有放火痕迹,但由于没有泼洒汽油之类助燃物,火还没有烧起来,就被人扑灭,地板上还扔着个灭火器。这个灭火人,也正是向警方报警那个人——何少衡个情妇。该情妇住在何少衡给她购置住所里,当天夜里和何少衡有约会,但何少衡迟迟不到,她以为何少衡爽约,个人喝着闷酒,喝多之后打上门想要骂何少衡顿,结果在门外大叫大嚷好久才发现门没有锁。
她借着酒意走进去,发现从何少衡卧室里传出股浓烟。
她来不及多想,从走廊里取下灭火器进去把火扑灭,这才发现何少衡尸体。这下吓得不轻,她赶忙逃走,回头想想这事儿要是不报警,肯定说不清楚,思前想后还是拨打110。经过警方调查,她到达时间确在何少衡死后将近个小时,杀人并不是她,死者指甲里留下凶手血迹和皮屑比对确认这点。
何少衡死。虽然现场做得很像是抢劫杀人,但冯斯和姜米都很清楚,何少衡刚刚和他们接触,几小时后就被杀,世间没有那巧合事情。
这已经是因为这起事件而死去第四个知情者。从詹莹到袁志何,再到杨谨,再到何少衡,冯斯有四次机会弄明白真相,但四次都被人抢先步。那种郁闷着实难以用语言形容。
“他妈,老子想花钱还花不出去!”冯斯狠狠地拳砸在桌子上。
两个人愁眉不展地坐在宾馆里,都觉得有些茫然。姜米叹口气:“好家伙,在万恶美帝也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,短短个月时间里,死四个人——这还不包括摩天轮下死那堆。”
“不止四个,袁志何可是全家被杀。”冯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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