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样心情?”姜米随口问。
冯斯搔搔头皮:“大概就是那种……恨个人恨辈子,恨不能他马上去死,但等到他真临近死亡时候,忽然发现他身上似乎还有些自己不知道东西,忽然发现,也许这个人心里还有你。但是再想要去更多地解他,已经不可能,他已经死。”
“是啊,他已经死……”姜米重复着,“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,那个时侯,他拼命地想要赶走,真是为救命?”
“至少是这相信,在当时情况下,把们俩引进家门,才是他保命唯希望,”冯斯说,“他如果那做话,现在躺在地上骷髅,或许就是你和。想,他讨厌你也许是真,因为你出现可能会扰乱他正常生活,但是……当面对着生死这样事情时候,他终究还是会存在着作为个父亲良知。”
“而且,当你提到詹教授已经去世时候,能看出来,他很伤心,哪怕只是瞬间,至少也是真诚。所以想,也许你生父确不是什好
,不过……已经不可能。”冯斯叹口气。他知道此刻说什安慰话也无济于事,只能转身离开阳台,却发现姜米不知什时候站在那里,虽然站得远远并不上前说话,视线却直固定在老妇人身上,目光奇异。
这是姜米亲奶奶啊!冯斯猛然意识到。对于这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亲祖孙而言,这真是次悲剧相逢。
冯斯用客厅里座机报警,然后拉着姜米赶紧离开。姜米显得有些魂不守舍,顺从地跟着冯斯下楼。
走出小区大门时候,冯斯想起什,来到传达室,询问看门老头:“大爷,早上是不是有个戴口罩和墨镜人来找过杨谨?”
老头儿边跟着收音机里河北梆子摇头晃脑地哼唱,边漫不经心地摇摇头。冯斯又问:“您摇头是什意思,没有吗?”
“没留神,”老头说着,忽然脸上现出警惕神色,“你是什人?问这个干嘛?”
“没什,没什。”冯斯点头哈腰,连忙溜掉。他也清楚,这问得到收获可能性微乎其微,凶犯必然会尽量趁着看门老头没有留意时候偷偷潜入,即便真被看到,信口胡诌个假身份也就是。同理,他逃离时候,多半也会避开老头视线。
只是这来,线索就全断。袁志何和杨谨都死,还能找到什人知道哈德利教授秘密呢?他感觉那个藏在暗处敌人每次都能够先他步,让他行动十分被动,有种无比窝囊和恼火感觉。
两人有些漫无目地走在街上,都显得情绪低落。尤其是姜米,大概还沉浸在杨谨之死给她带来特殊冲击中,直低着头,只是麻木地跟在冯斯背后,挪动着脚步。
“现在就算是把你拐去卖你也不会有什反应吧?”冯斯回过头来看看她,“其实爸死去时候,也是差不多这样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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