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雪樱脸都涨红,但还是轻轻点点头。梁野轻轻笑,又叫份推到她面前,顺便又给她要听可乐。在她低头吃东西时候,梁野直认真地打量着她,目光中充满种种复杂意味。
“你怕不怕们这帮人?”关雪樱吃完后,梁野问。
关雪樱点点头又摇摇头,发现用这种简单方式无法清楚表意,于是又掏出她法宝:作业本和笔。她在纸上“唰唰”地写些字,然后把本子递到梁野身前。
“怕,但不是很怕。对你们没有害处,你们不会打,村里人不管怎都会打。所以你们更好。”关雪樱这样写道。
“你知道你到底是什人吗?”梁野忽然发问。
能做到在全国每座小城市都有车辆随时使用。”路晗衣说,“们人匆匆招辆趴活黑车追上去,路上被个红灯延阻下,谁知他就趁着那短暂半分钟偷偷下车。最后们人追上只是辆空车。”
“他电话和网络账号难道不是24小时监控着吗?他怎找同伙策划?半路买新电话卡这种事,应该瞒不住你人才对。”
“猜,他大概使用更加激进方案。”路晗衣声音里居然隐含笑意,“人回忆说,那天冯同学住旅馆有位旅客丢失手机,搞不好是在和他擦身而过时候丢。”
女人有些吃惊:“不是吧?他居然连偷东西都会?”
“所以说这个小子不简单哪。”路晗衣笑意更浓,“他不是那种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人,犟起来就像头驴子,但该服软时候绝不拿小命开玩笑。比如范量宇用痛感折磨他时候,他发现不妙就立刻服输,绝不硬挺。他很有趣,挺喜欢他,如果以后不得不杀死他,也会遗憾那几分钟呢。
关雪樱愣愣,这下连到底该点头还是摇头都不知道。梁野又提出第二个问题:“如果告诉你,你和们是样人,你会害怕吗?”
关雪樱下子整张脸都白,眼神里有些惊恐和不知所措,梁野摆摆手:“只是问‘如果’而已,你别紧张。是说,如果,如果你也和们样,你会怎办?”
关雪樱轻咬着嘴唇,在作业本上写道:“只要能好好活下去,怎样都没关系。不怕。”
“好姑娘!”梁野哈哈大笑,不再说话,抓起桌上白酒瓶往嘴里咕噜
“所以姐姐你也别那急着找到他,相信他不会死,盯紧北京,他迟早会回去。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路晗衣眼瞳在黑暗里闪着高深莫测光芒。
梁野活像个铁人,天开十多个小时车也丝毫不觉疲累,只有晚上才停下来找旅馆睡觉。两天之后,北京已经近在眼前。
当天夜里,他带着关雪樱在家路边小饭店吃东西,桌上不外乎是些驴肉火烧、凉皮、大丰收之类大众菜,关雪樱却吃得津津有味,还不停地喝着冰镇可乐。
“看来这驴肉火烧挺合你胃口,再要点吗?”梁野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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