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里出现
个人。虽然已经有超过十年没有见到过这张脸，虽然这张脸比起十年前有很大
变化，但他还是眼就认出来，认出这张让他魂牵梦萦、从来不曾忘却脸。
足足有两分钟，冯斯嘴唇颤抖着，面部肌肉好像被冰冻样僵硬，完全不能做出任何反应。两分钟之后，他重重地咬下自己下唇，咬到出血，才觉得舌头听使唤。他看着对面这个人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如异域幻境般崩塌。
“妈妈……”冯斯觉得他声音仿佛不属于自己，而像是从遥远天边飘来。
五
站在眼前是个女人，看上去40多岁女人。她并不漂亮，但有着和善面孔和温柔笑容。在无数个难眠夜晚里，冯斯就是怀念着这张脸才能渐渐
中精神，在自己身边形成无形盾牌，保护住身体。慧心攻击雷声大雨点小，基本都被这道由虚无筑成墙壁所阻挡。
等到慧心终于显出点疲累，攻击渐渐慢下来，抓住稍纵即逝空隙，冯斯以神笔马良专业精神聚精会神地在心里勾画出记重拳，狠狠打在慧心腹部。慧心当即痛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，等他重新抬头时，冯斯已经站到他面前。
“打架这种事儿，还是用货真价实拳头比较痛快。”冯斯说着，挥起右拳，“砰”声把拳头闷在慧心面颊上。这拳里仿佛释放出他近半年来所有愤怒、委屈、苦闷和彷徨，慧心身体几乎是横飞出去好几米，重重摔在地上，昏过去。
随着慧心昏迷，这片蠹痕所创造出虚幻领地再也无法维持。阵类似玻璃被敲碎碎裂声响起，冯斯眼前突然变得片漆黑，重新亮起来时候，巨大神殿已经消失。
现在他所处是个普通卧房，里面摆放着床、桌椅、书架等简单家具，桌上还有台和道观氛围不太相称笔记本电脑。看来这就是慧心卧室。
这时候冯斯才觉得浑身散架样疼，但他还是先从慧心床上撕两条床单布下来，把慧心手脚捆住。捆完之后，他又哑然失笑。
“无用功……蠹痕又不是靠手脚发动。”冯斯笑着敲敲自己脑袋。哪怕是这两声笑，他也觉得牵动着肋骨阵剧痛，只能捂着胸口在床上躺好阵子，才算慢慢缓过劲。
他重新起身，来到书桌旁，费力地坐下，打开那台笔记本电脑，想要看看慧心电脑里是不是还藏着些有价值资料，但慧心设置屏保密码。冯斯托着腮，猜测着这个小道士密码可能是什
，这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个温柔声音。
“淘淘，从小
就教育你，不要乱碰别人东西，教那多遍你怎还是忘呢？”
冯斯时间血往上涌，忽然又有种眼冒金星感觉。他心脏剧烈跳动着，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，两腿下发软，竟然站立不起来。他双手撑着桌子，慢慢地站起身，再用更慢动作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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