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两人面对面地站立着,很久都没有说话,最后还是慧心先开口:“既然你重新回到这座城市,而且主动要来栖云观,说明你看出当初真相。但仔细回想,觉得那会儿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,你是怎发现?”
冯斯捏捏鼻子:“你应该知道去双萍山四合村,并且见到那里魔仆吧?和四大家族人对话之后,就发现,他们并不清楚到底能做什,却又有历史上很多失败范例作见
在毕竟是科技发达文明社会,不管是内斗还是对付魔仆,动静稍微大点,就有可能被人发现,要是被摄像机什拍下来,更是大麻烦。但如果交战双方能够进入这样虚幻领域,就不会惊动外人。”
“那,那些妖兽呢?它们到底是真还是幻觉?”冯斯当时又问。
“妖兽本来就是依附于魔仆生存特殊存在,”路晗衣说,“它们平时般都被闭锁在魔仆制造蠹痕中,如果要在正常空间中生存,必须依靠魔仆精神力量,否则会迅速消散。涿鹿之战就是如此,无数妖兽被魔王释放出来,在魔王保护下进入正常空间和人类作战。但魔王莫名其妙被击败后,妖兽也就很快消失。”
这里也会存在着妖兽吗?冯斯努力抑制住紧张情绪,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,开始仔细打量这座神殿。这时他才看清楚,除最为醒目真武大帝塑像外,神殿两侧还有其他道教众神塑像。尽管冯斯对道教神仙体系所知不详,但也能看出这些神像摆放得相当混乱。比如道教地位最尊崇三清挤在角落里,天师道所尊崇太上老君身边站着个城隍。看起来,像是构建这个虚幻空间人如同捏泥人般随手捏出堆神像,然后随手往神殿里摆,唯有真武帝君地位超人等,处于大殿最醒目位置,有种凛然不可侵犯威严感。
冯斯隐隐有些印象,真武大帝是道教中武当派信奉主神,历来以威武勇猛和降妖除魔而著称,在民间颇受崇拜。蠹痕主人如此看重真武,是说明此人富于侵略性性格吗?
正在胡乱猜想着,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脚步声,来人距离自己已经不过区区几米远。冯斯急忙回头,对方身形映入他眼瞳里。
“居然是你……”冯斯眉头皱起来,但却并不显得太吃惊,“或者说,果然是你。”
“没错,就是。”来人用略带童稚声音傲慢地冷笑着,步步地向冯斯走近。几个月前,当冯斯第次见到他时,他还是副痴痴呆呆表情,瘸着条腿,让人看就心生怜悯。但是现在,他步履矫健,神情威严,双目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,体现出种强烈霸气。
——尽管他身材还是那矮小瘦削,比起冯斯来矮大截,就像是个还没有长大孩子。
这就是栖云观里被收养小道士慧心,那个据说身体有残疾、智力低下慧心,曾经被假道士玄和子收养,却又最终被抛弃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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