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，宁章闻更加疯狂地沉浸在工作中，几乎每天只睡四小时。他不局限于网络，还经常坐公车去国家图书馆翻找古籍。文潇岚有些担心，冯斯却摆摆手：“他本来就是不擅长宣泄情绪
那种人，不找点事情把思考空闲占满，搞不好要疯掉。让他忙
阵子吧，过段时间慢慢就好
。再说，去图书馆也不错，至少是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，换个环境。”
“现在空气质量，恐怕不出去更好点吧……”文潇岚嘀咕着，但也承认冯斯说得有点道理。
除此之外，这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，没有其他敌人出现，猴子也没有再现身。至于林静橦，结束学期课程后就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，尽管据说她在本学期仅有三节课上获得学生广泛赞誉，下学期外教口语还
刀子扎下去之后刺破音箱实木面板，翘起木刺扎伤她。也就是说，金属刀子伤不她，木头却可以，其他材质估计也行。
“然后，
还问她关于她那位老祖宗情况，和猜想差不多。她那位女巫老祖宗很可能是被宗教法庭执行火刑，然后又活下来。她不能被金属损伤，她祖宗不会被火烧死，你能想到点儿什
？”
文潇岚想会儿，犹犹豫豫地说：“金属和火焰，难道是……五行？金木水火土？”
“没错！”冯斯点点头，“当然也可能未必是道家，也可能是西方风土水火四元素。也就是说，遭遇到这些怪事，多半还是和们已有神话体系有关，爸书柜上也有很多神话方面书籍，这是个重要暗示，关键是要找出其中规律。”
“已有神话体系……那可不好找，”文潇岚说，“这方面资料用浩如烟海来形容都不夸张。”
文潇岚没有说错。即便猜到事件可能与神话有关，时半会儿也根本找不到下手方向，单是中国流传神话就足够让人挠头：道教神话、佛教神话、民间神话、民族神话……而且冯斯并没有多余时间去琢磨，学期渐渐走向尾声，考试也逐步开始。
林静橦外教口语考试给冯斯90分，不知道是某种鼓励还是别什，但她再也没有单独和冯斯谈过话。或许是如她所言，冯斯是个聪明人，有些话说遍就行。
考门副科前天夜里，杨绍芬忽然急症发作。她长期患有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炎，还有支气管炎导致心室肥大，那夜忽然间就哮喘发作喘不上气。宁章闻赶忙给冯斯打电话，冯斯第时间叫救护车，但杨绍芬身体实在太虚弱，同时并发心室衰竭，最终没能抢救过来，在凌晨时分去世。
这种走过场课都是开卷考试，难度很小，冯斯草草抄完书，急忙赶往医院帮助宁章闻料理他母亲后事——这套流程他刚刚走过，已经很熟。几天之后，杨绍芬遗体被火化，骨灰暂时寄存在殡仪馆。
“们两个，都没有爹妈。”宁章闻红着眼圈对冯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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