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巍巍地向屋内退步,准备关门,冯斯连忙伸手挡在门板与门缝之间。门板狠狠地夹到他手,他顾不上疼痛,大声喊道:“是为19年前事情来找你!”
翟建国愣住,手上停止用力。冯斯接着说:“见过份和你有关审讯记录,但没能看全。虽然不知道你当时为什被捕,但想告诉你,生日就在你被审讯前天!”
翟建国脸色大变。他站在原地,布满皱纹脸颊轻轻抽搐几下,眼神里充满痛苦和惊惧,像是回忆起些极其不愉快往事。冯斯不敢打扰他,静静地站在门边等候。大约过分钟后,翟建国突然大吼声:“不知道什19年前事,也不知道什审讯!你快点滚!”
他双手揪住冯斯外衣领子,用力把他往外推。这双颤抖手并没有多大力气,但冯斯没有办法和这样个衰迈老人角力,只能随着对方推搡步步向后退。
“翟先生,知道那可能是段让人不太舒服记忆,但是求求你帮助,”他面退后面说,“这件事对非常重要,为它已经……”
地址去找,发现原址果然已经拆迁,现在那里是片商用楼。他又找到当地派出所,以他招牌式亲切笑容和三寸不烂之舌,与极不耐烦户籍民警磨半天,总算磨得对方嘟嘟囔囔地帮他翻找拆迁资料。
“算啦算啦,大学生放着假期不玩出来做社会调研也不容易。”他从个文件柜里搬出摞布满尘土卷宗,“都在这儿,你自己找找看吧。快点儿啊,要下班。”
冯斯匆匆忙忙地翻阅着资料,终于找到那个叫翟建国人去向。他所在小区居民已经整体迁移到另处新建高层住宅。当然,这个所谓“新建”,也已经是十来年前事情。
从派出所出来打上车,花15分钟才坐到翟建国所在新小区,这个距离对于这座小城而言已经算远。眼前高层建筑外面看起来光鲜气派,走进去却看到墙皮到处都在脱落,某些墙体可以见到隐约裂缝,甚至连电梯都坏,建筑质量可见斑。
这又是个穷人住地方,冯斯得出结论。
他没能把这段话说完,因为翟建国骤然松开手,捂住自己心脏,脸痛苦,身子已经摇摇晃晃,眼看就要倒下。冯斯忙扶住他,把他扶进房里平放在沙发上,
他脚步轻捷地爬上十楼,来到翟建国家,敲敲门,但等分钟,门里没有任何反应。难道翟建国不在家?
他很不甘心,又继续敲十多下,屋内终于有响动。阵拖沓脚步声后,门慢慢打开,开门出来是个白发稀疏老人。他弓腰驼背,脸就像张风干橘皮,浑浊眼球里充满警惕。
“你是谁?”老人用嘶哑嗓音问。
“……是来找翟建国先生。”冯斯说。
老人眯缝着眼睛,打量冯斯好阵子:“不认识你,你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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