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茶几上五行阴阳镜,完全明白他谋划。
想到,乡派出所晚上般是个警察加个协警值班,接到报警后,出警肯定只有个警察,所以,只要能控制住他视线,李家良密室之计就还能实现——要知道这是他最后心愿,也是他摧毁健公司、让人们不再受蒙骗唯办法!
于是,擦干净楼道血迹,和大山子起把他杀死那个人搬进包间,用烟灰缸砸那人后脑勺,破坏扳手砸下
是间门窗反锁密室。”
十分震惊地问他到底想要干什,他微笑着说:“比起健公司庞大势力,力量太微不足道,没有别办法……这段日子,眼里全是你妈妈影子,她纵马飞奔而去身影在脑海里闪啊闪,怎也抹不去,抹不去……个人活到这大年龄,最怕就是心里总有个抹不去事情,如果有,就说明你该走……”
离开湖畔楼时候,他问,能不能代表妈妈原谅他,目光和口吻恳切得像个三岁孩子。真想扑到老头子怀里大哭场啊,从小是个孤儿,被妈妈从医院门口捡回家,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亲人。此时此刻,觉得这个可怜巴巴老头子,也许是唯亲人!可狠狠心,摇摇头说:“原谅你,妈妈临终所受痛苦能减轻些吗?”
看得出,他失望极,真后悔没有对他说:“其实,妈妈从来就没有恨过你……”
是……是把张大山拖进这事件里。
那天晚上,知道湖畔楼要出事,心里难受极,在医院坐立不安。快下班时,不料正赶上个产妇大出血,参与抢救,很晚才结束,回乡最末班公交车都没有,想这也许是天意,上天就不让去湖畔楼,但又踮起脚尖,巴望着有没有过路车捎程。还是放心不下李家良。
正在这时,张大山来,主动开车拉回狐领子乡,坐在车上,听草原上刮起狂风,车窗震得嗡嗡作响,真恨不得自己也被撕碎成片片。突然间,个急刹车,差点撞上那个浑身是血白衣女子,本能地闪出“湖畔楼出事”念头,让张大山开车过去。
看着黑黢黢湖畔楼,张大山立刻报警,当时心里这个忐忑啊,还没把那个大喇叭搬下来扔进眼泪湖呢,这可咋办啊!谁知张大山不放心李大嘴,竟拿着个扳手冲进楼里面去……很久很久,他都没有出来,战战兢兢地走进去,看到他呆呆地站在楼道里,扳手上全都是血,跟前趴着个人……包间门大开着,进去看,天啊!死那多人!李家良老爷子腹部被扎得稀烂,早就没气。
大山子也吓坏,个劲儿念叨“是失手才杀人,包间里那些死人不关事,不想再坐牢,不想再坐牢”,而满脑子都是李家良嘱咐——
“千万不要进入KTV包间,要让所有人都坚信那是间门窗反锁密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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