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不好对呼延云说,其实她已经想起来:那天自己正好来例假,发烧、血流如注,加上在狂奔中不时跌倒、爬起,睡衣下摆被染成片鲜红——也许就是稍微清醒后发现下身有血,才更怀疑自己已被蒙健和蒙如虎玷污清白身躯,记忆才在撕心裂肺痛苦中,自动屏蔽这段经历……
想起这些,她双瞳中浮泛出无限哀伤。
呼延云不忍正视她目光,
“在确认你站国道与草原旅店相距不远之后。”呼延云说,“直接给楚天瑛打电话,他说马上安排县公安局过来接应,他自己也连夜开车赶过来见你。”
“谁也不想见!”刘思缈甩下这句,竟转身走进湖畔楼。
呼延云愣,原以为她再也不会迈进这个可怕地方半步,谁知……他困惑地跟进去,却遍寻不到她踪迹,直到上二楼,在她住过那个房间,才看到她站在窗前背影。朝北窗户看不见警灯闪烁,因而也就显得格外静谧,仿佛什都没发生。
“呼延。”刘思缈没有回头,“你……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是凶手?”
“没有。”
8
真就这结束?
站在湖畔楼大门外台阶上,呆呆地看着张大山被戴上手铐押进警车,刘思缈有恍如梦感觉。目极之处,草原上夜风如滔,淘换着黑暗浓浅,仿佛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凄迷霰雾。她回过头,望着在警灯闪烁中,犹如被红与蓝不停切割、肢解湖畔楼,又次想起那个恐怖夜晚……
直到此时此刻,她依然不敢确信:真逃出这个噩梦吗?
“刘处!”
“凭什?”
“凭你浑身是血地站在国道上。”
“哦?”刘思缈惊讶地回过头。
“资料夹里写得不大详细,但还是足够推理。你浑身是血,但除包间以外,整个湖畔楼其他地方却看不到滴明显血迹,这就证明,你睡衣上血是从楼里逃出之后才染上。而且,资料夹里附张睡衣照片,染红只是下摆,后来警方侦缉工作也并未纠缠在这件血衣上,在相关报告中只列下血型,就明白,DNA测试结果早已证明……那不是别人血,而是你自己血。”
思缈肩膀微微颤。
声十分恭敬呼唤来到耳边。紧接着,个膀大腰圆汉子来到台阶下面,敬个礼:“是县公安局局长李阔海……和您见过面。”
面是见过,不过是在湖畔楼出事那天夜里,自己被带到狐领子乡派出所之后,这位局长主持过对她突审,还声色俱厉地呵斥“你别装哑巴”!
刘思缈回敬礼,淡淡地说:“看来,已经被撤销通缉。”
李阔海和刘思缈警衔相当,但在地位上可是天壤之别。李阔海有些尴尬地笑道:“们已经接到命令,以保证您安全为第任务!”
“你先忙去吧。”刘思缈待他走远,才对着身后呼延云说,“你什时候报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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