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方报告中,个字都没有提到在包间里提取到手套或毛巾。甚至都想过会不会李家良是拿纸巾包着烟灰缸砸,然后将纸巾吞咽到肚子里,但蕾蓉也想到这点,在复检报告上特别注明‘李家良消化道中并未发现纸质纤维’——也就是说,手套或者纸巾被真正凶手带离这个包间。”刘说着,走到窗边,看着窗户缝道,“可这里门窗反锁,凶手是怎样离开呢?”
“如果凶手真另有其人,那可就麻烦大。”思苦笑。
“嗯?”
“因为那天晚上,这座湖畔楼里除那六个死者以外,只有你个人,而且还浑身是血地跑到草原上……”思说,“说来说去,你又成最大犯罪嫌疑人。”
刘望着窗外,已经黑得看不清东西。原野上风越刮越大,残芦败苇菅草枯茅织成片广袤枯黄,不胜其寒地瑟缩抖动,犹如潜伏着巨兽大海,切都像极那个可怖夜晚。她不由得打个寒战:“缈呢,怎直也没有看见她下来?”
梯柱与梯阶间缝隙也看又看,却没有发现哪怕个指纹、根头发,只好和思起把梯子抬到KTV包间里,放在吊顶通风口下面。刘从现场勘查箱里拿出手电筒,登着梯阶上去,右手手掌撑,推开通风口,然后慢慢地将脑袋钻进去,立时闻到股呛人尘土味。
打开手电筒,只见吊顶高约五十厘米,与楼道吊顶相通,但由于中间垂下道横梁,所以看不太远。孱弱光柱所照之处,都覆盖着层厚厚尘土,确实没有人触碰过痕迹。
下来时候,刘叹口气:“还抱有丝幻想,以为警方勘查不细致,凶手是从吊顶离开,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。”
思沉默片刻,道:“真要劝你句,还是放弃吧。无论是省厅法医鉴定报告,还是蕾蓉复检结果,都给出明确答案,蒙健等四人确是死于心梗,这可以做出好多种解释:比如蒙如虎喝多酒要非礼焦艳,被蒙健训斥,恼羞成怒中追杀众人,引起四个人潜在心脏病集体发作,然后李家良在和蒙如虎搏斗中被杀,临死前李家良用烟灰缸给蒙如虎脑袋下——总之,既然这个包间是个密室,就不存在还有其他凶手可能。”
“不对,你这是自欺欺人。”刘摇摇头,“那四个人死于心梗,但为什会内耳出血,还没有答案……李家良确实是被蒙如虎杀死,而杀死蒙如虎定另有其人。”
两个人起上到二楼,走到缈住过房间门口,门是
“你凭什这肯定?”思问。
刘指着那个资料夹:“来路上,仔细研究过里面每份文件,你难道没注意到个细节:砸死蒙如虎烟灰缸上没发现指纹。”
“注意到。”思扬起手做出砸动作,“也许是李家良戴着手套或用毛巾什包着烟灰缸砸——”
手臂猛地停在半空……
思猛地意识到问题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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