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“扑哧”声笑出来,带着不屑。
“谁在笑?”
她严厉地叱问。教室里静得能听见朵从窗口飘进来柳絮掠过讲台簌簌声。
“名优秀刑事鉴识人员,首先应该是名科学家,就要有像这位同学样严谨到数字化思维方式。这没什好笑。”她说。尽管说这番话时候她根本没看他眼,但他激动得脸涨得通红,不亚于上小学第天就得到老师表扬。
沉思片刻,她徐徐开口:
她用粉笔在讲台上轻轻点点,意思是可以提问。
“刘老师……”
他站起来,听得出自己声音在颤抖。
她现在就是他老师,正在讲授“寻找犯罪现场中微量证据”。他和全班三十多名同学全都是全国各省级公安厅青年才俊,被集中到中国警官大学接受为期三个月培训,结业后他们将回到各自所在公安部门,担任更重要职位。
按楚天瑛最初想法,既然来到中国刑侦最高学府,就不能只“镀镀金”事,总得学点真本事回去,提高本省破案率,顺便和同学们搞好关系,希望在将来工作中能够借力……但是,看到她走上讲台瞬,他切想法统统灰飞烟灭。他只知道,自己这三个月魂魄,将完全被另外件事情所主宰。
7
TWO法则。
犹如春水涟漪,她声音,忽然闪现于楚天瑛脑海。
还有她倩影,即便身穿警服,即便是站在讲台上,也丝毫掩不住曼妙身姿和美艳容颜。只是,苍白脸上永远挂着层霜似冰冷——
所谓TWO法则,就是在勘查犯罪现场时存在着种特殊规律:对单凶杀案而言,两名刑事鉴识人员是最有效率。单独人可能遗漏些东西,而三人以上漏掉东西会更多……
教室里,突然爆发出阵笑声。原来他站起来,却忘自己要说什,只是痴痴地望着她——在座同学们都是刑侦线上屡立战功高手,当然不难看穿眼前这个“现行犯”心思。
她站在讲台后面,等待他提问,没有任何表情。
即便是面对歹徒枪口,也不会眨眨眼皮楚天瑛,现在,胸腔里那颗心像刚刚跑完百米般狂跳不止。
“没问题,就坐下。”她说。
“有……”他焦急地喊,然后定定神,“刘老师,您刚才说,对单凶杀案而言,两名刑事鉴识人员是最有效率,但是如果在单犯罪现场发现多名被害者呢?需要多少个刑事鉴识人员比较好?这其中有没有个换算公式,比如勘查犯罪现场时,被害者和派出刑事鉴识人员要成1:2比例……”
她声音也总是这冷冰冰,没有丝感情。
他高高地举起手臂。
她看他眼,长长睫毛无声地扑闪下,目光是透明,仿佛完全没看到他存在和他动作。
她纯粹是茫然瞥,但他已沉醉。
窗外,柳絮飘飘,荡漾起片薄雾似朦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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