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就拉开门,转身走出去。
江亚至死都忽略件事,警方并没有把那枚断指当做证据使用。
原因在于,隔间水池里男尸,右手五指完整。
那枚断指虽然被证实是方木,然而,尸体DNA鉴定结论却与方木不符。由于死者颅骨粉碎,容貌尽毁,直到起诉时,警方仍然不知道这具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尸体真实身份。因此
江亚点点头,笑容有所收敛:“不能让那家伙等太久。”
邰伟眯起眼睛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然后,字顿地问道:“你在法庭上,说都是真话?”
“当然。”
“点遗漏都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江亚有些疑惑,“你来见,就是为问这个?”
说罢,他替江亚点燃香烟,江亚道谢,表情淡然地吸着烟。
邰伟坐在江亚对面,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衣服是新?”
“恩。”江亚转转脖子,“第次穿这个,不习惯。”
“那没办法,来不及换。”
耐烦。法官仅仅读页之后,江亚就要求终止宣读,并直接在判决书上签字。当被问及是否上诉时候。江亚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不,当然不。”
二十天后,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,对江亚执行注射死刑。
执行当天,公检法机关派员到场旁观及监督行刑过程,邰伟、杨学武、米楠等人也在其列。
注射室在市公安医院,是栋二层小楼。行刑室在楼,是个正方形房间,四周是铝合金隔断。注射床摆放在房间中央。行刑室没有顶棚,其他人员可以站在二楼环形玻璃窗后,自上而下目睹整个行刑过程。
邰伟移开目光,表情突然松,摇摇头,嘴边浮起丝若有若无笑意。
“安心上路吧。”邰伟站起身来,拍拍江亚肩膀,“别去追他。在另个世界,你做不他对手。”
“哦?”江亚愣,眼神中掠过丝慌乱,“你什意思?”
邰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神情复杂,似乎又憎恶他,又可怜他。
“你定没认真看判决书。”
“呵呵,是啊。”江亚笑起来,“也没必要。”
俩个人像老朋友样,相对坐着吸烟,仿佛隔壁不是行刑室,而是火车候车室。
吸半支烟,邰伟突然问“紧张?”
“不。”江亚看着邰伟眼睛,“都有些迫不及待。”
邰伟挑起眉毛:“哦?”
在执行人员准备器械及药物过程中,邰伟悄悄地溜下二楼监察室,直奔楼休息室而去。
休息室只有十几平方米左右,除三张长椅之外,再无他物。休息室隔壁就是行刑室,换句话来说,中间那道薄薄铝合金隔断,分开市人间和地狱。
西装革履江亚独自坐在东侧长椅上,身边是四名荷枪实弹法警。看到邰伟,江亚抬起头,冲他笑笑。
“认识你。”
“是啊。”邰伟掏出香烟,递给他支,“差点就成第七个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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