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他让男孩回避下。男人会把孩子塞进床底,勒令他钻进床底地窖里不许出声。有几次,当男孩哭着爬进地窖时候,能清楚地看见床边有两条不断耸动粗壮腿,听到床板吱呀声和母亲痛苦呻吟声。那木床晃动得非常厉害,在那刻,男孩全部世界就是黑洞洞床底,而这个世界,似乎随时会坍塌。
渐渐地,男孩越来越喜欢在地窖里独处。这里看不到父亲阴沉沉面容,也听不到他骂声和母亲被强,bao时令人耻辱声响。这里是安静,安全,能让男孩在痛苦不堪生活中找到暂时避难所。
男孩度以为自己找不到未来,然而,这个未来还是猝不及防地来。小学毕业后,母亲恳求那个男人让孩子继续读书。男人认为自己已供到他小学毕业,已经是天大恩情,坚持让孩子辍学去矿山干活。夫妻俩爆发最激烈次争吵。男孩躲进地窖。他不知道,母亲为自己继续求学,不惜以死相逼。而当她跳进井里时候,那个男人既没有阻拦,也没有施救。当男孩从地窖里爬出来时候,母亲已经变成具冰冷尸体。
母亲死,男孩却没有得到继续上学机会。在这个家里,他失去最后个可以庇护他人。于是,他整日呆在地窖里,不肯和那个男人见面。有天,那个喝醉男人冲进地窖里,痛打他顿,然后勒令他去噼柴,生火做饭,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供养个野种。想在这个家里继续生活下去,就必须像狗样伺候他。
于是……
他收拾自己东西,逃出来。临走前,只和自己最好朋友告别。随后,他买张去省城车票,这是他所知道最远地方,在省城,他睡过马路,捡过垃圾,卖过血,去建筑工地党国小工,也曾为碗剩饭和乞丐们打得头破血流。然而,他活下来,并且慢慢长大。他不知道自己姓什,也拒绝再沿用那个令人感到耻辱名字。所以,当他得到第份工作时候,毫不犹豫地响雇主报上自己最好朋友名字。那是个响亮名字,有明确姓氏。尤其当他拿到印着那个姓名身份证时候,他高兴得发狂。他终于不再是个虚假存在,而是个真真正正人。就好像个隐藏在黑暗中影子,突然拥有实体。在相当长段时间内,他把那个身份证视作至宝,日夜揣在身上,就连睡觉时,也把它压在枕头下面,生怕它和眼前踏实生活样突然消失。
“所以,如果你不介意话,”江亚目光温和,“他依然希望用这个名字来称唿他。”
“好,江亚。”方木看着他,突然觉得这个名字陌生起来,“他遭遇令人同情,可是,他后来为什……要做那些事呢?”
江亚笑起来。
“因为有人对他说,他做得没错,因为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地伤害另个人。”江亚笑容渐渐收敛,“就像出生这件事,他完全无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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