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田书记摇摇头，“
们都没看到他带狗蛋走，还是江亚他爹告诉
。说是狗蛋临走前特意和江亚告
个别，两个小家伙还抱头痛哭
场。”
―文―方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又琢磨会儿，开口问道：“狗蛋家……你还记得在什
地方？”
―人―罗洋老村西北角，两间孤零零土坯房，外围是小小院落，院子里有颗高大苹果树，枝叶落尽，荒草疯长地面上隐约可见干瘪发黑落果。
方木绕着院子走圈，然后回到车里拿车手套，和米楠戴好后，又拎起撬杠走到院门外。铁制院门已经锈迹斑斑，摇摇欲坠，有些铁条甚至已经彻底烂断。他托起门上铁锁，拧亮手电筒查看番后，对米楠说道：“铁锁上灰尘有擦拭痕迹。”
―屋―米楠点点头，取出个塑料袋照在铁索上，只留下锁臂露在外面。方木把撬杠插进两条锁臂中间，略用力，锈蚀不堪铁锁就应声而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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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蛋。方木和米楠交换下眼神。这名字也忒寒碜。
“这小子咋？”田书记看着方木，又看看米楠，“犯事？”
“嗯，出点事。”方木含混地答道，又问道，“他家还有人住在这里？”
“早没。”田书记又拿起根烟点燃，“狗蛋他娘死得早，好像是他十四那年吧，跳井。”
方木把罩着塑料袋铁锁拿在手上，深吸口气，和米楠前后走进院子里。
院子不大，站在中央就能将切尽收眼底。院子西侧是排用碎砖和木桩搭起苞米仓，由于年久失修，已
“z.sha？”米楠吃惊地瞪大眼睛，“为什？”
“这事说来可就话长。”田书记副津津乐道样子，“狗蛋他爹是矿上工人，娶她娘之后，能有个五六年吧，就是怀不上。狗蛋他爹对外说是老婆不下蛋整天鼻子不是鼻子，脸不是脸。有年冬天，村里唱大戏。戏班子走之后，狗蛋他娘居然怀上。狗蛋他爹乐坏。可是孩子生下来以后，跟狗蛋他爹点都不像，反倒像那个戏班子里演张生戏子。大伙私下里都说这肯定是狗蛋他爹和戏子种儿……狗蛋他爹心中也犯合计，回去把媳妇儿吊起来打。那老娘们就是不承认，死活都说这是狗蛋他爹儿。”
“后来怎样？”
“后来怎样？”田书记吐出口烟，捏起干枣在嘴里嚼着，“孩子都生长出来，狗蛋他爹只能养着。可是自打那以后，这娘俩可遭罪。三天小揍顿，五天大揍顿。孩子都上小学，连个名字都没有。他爹说就叫狗蛋。大伙说，这是骂那个戏子呢。狗蛋狗蛋，狗种儿！狗蛋小学毕业那年，他娘实在受不，跳井。媳妇儿没，狗蛋他爹消停年，第二年开春，就带着狗蛋出去打工。这走，就二十多年没回来。”
方木想想，又问道：“他们去哪里打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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