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正欲分辨,开车杨学武就拍拍他。
“方木,你之前把这想得太复杂,也太神。”杨学武副胸有成竹样子,“事实证明,这王八蛋也不过如此。再说,退万步讲,就算他在误导们,任川身边还有两个人,两支枪,怕什?”
方木想想,不再开口,心绪却始终平静不下来。
二十多分钟后,几辆警车接连开进造纸厂职工宿舍区。
,熊某半是担心半是看热闹地等整天也没发现任何消息。下班后,已经认定这是个恶作剧地熊某和几个朋友喝点酒。晚上7点多回家时候,熊某在自家门口(原造纸厂职工宿舍22号楼二单元301室)突然被绊个跟头。由于楼道里并没有声控灯,熊某用手机照明后,发现绊倒自己是段长绳,看上去很像导火索,另端在自家门口酸菜缸里。熊某大着胆子揭开酸菜缸,赫然发现几根貌似雷管东西,周围摆放着圈塑料瓶,里面满是泛红液体。熊某立刻报警。110指挥中心得知熊某和胡老太身份后,马上通知专案组。
苦守几天几夜专案组成员们兴奋起来,同时又是欣慰又是后怕。欣慰是,“城市之光”尽管有意误导警方,可是百密疏,还是前功尽弃;后怕是,如果不是熊某偶然发现导火索,大批都集中在任川那里,旦出事,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。
方木却始终沉默不语,他觉得太蹊跷。
“城市之光”用招调虎离山,确符合他心思缜密特点。不过,他把杀害目标从代表国家司法权力法官,变成普通老妇,未免会让他罪行“轰动效应”大打折扣。此外,如果方木对“城市之光”心理分析与其人基本吻合话,这是个相当固执、说到做到,并且极端重视他人对自己评价人。之前在网上大肆发出杀人预告,事到临头却虚晃枪,转而加害手无寸铁老妇。这无论如何也对不起他自封“城市之光”。
再者,“城市之光”以为作案手法来看,他是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。这次不仅留下,而且还是如此之大个破绽。怎看,这都不像“城市之光”所为。
眼看着警车越开越远,方木再也坐不住,他起身探向后座,直截当地对分局长说:“头儿,觉得不对劲儿。”
分局长正拿着手机联络消防和排爆部门,挂断电话后才问道:“怎回不对劲儿?”
方木把自己理由简要地陈诉遍,分局长听后,想想,说道:“觉得问题不大。这诡计多端人,搞个障眼法也在情理之中。另外,他只是发出杀人日期,并没有说要杀谁,如果干掉胡老太太,也算对得起”城市之光“粉丝――不算丢人。”
“可是,觉得他直在针对任川发投票帖,搞出这大动静,却去杀别人,这已经有违他……”
“那是你觉得!”分局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他,“个推测,个是活生生事实,你说该相信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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