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晚,睡吧。”
这间室厅小房子重归平静。黑暗中,方木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,久久难以入睡。隔壁卧室里,廖亚凡翻身声音清晰可辨。也许,对他们来讲,今夜注定无眠。
方木心情差到极点。长久以来直回避事情,突如其来地摆在眼前,热情是以令人如此尴尬方式。他无意去责怪廖亚凡,诚如她所说那样,方木有工作、朋友、同事,有充满刺激与挑战疑案。廖亚凡除他,睡眠都没有。在她心目中,唯能依靠和把握,只有方木而已。
然而,他不能不对她心生怨气。看来廖亚凡当初提出想去公安厅工作,最直接目就是“监控”自己,顺便监视米楠,当然,他不知道米楠并不是方木同事,而是在分局工作。在得知不可能去公安厅时候,廖亚凡退而求其次去市人民医院,多半也是出于对邢璐兴趣。
方木终于知道在得知陆海燕皈依佛门时候,廖亚凡为什忽然对她表达出善意。
“你有那多女人,呢?”她把拽住方木胳膊,“只有你!”
这句话触到方木心底最柔软部分,也让他怒火泻而空。他物理地随着廖亚凡动作摇晃着,知道后者忽然放开他,跌坐在椅子上大哭起来。
方木又坐会儿,等到廖亚凡哭声渐轻,才艰难地起身拿盒纸巾,塞进她手里。
廖亚凡不客气地姐过来,擦眼泪,擤鼻子,随后又把纸团扔在地上。
“告诉你方木”廖亚凡声音还囔囔,带着浓重鼻音,“不想结婚趁早说――不用你可怜,今后你该干吗干吗去,少管,没有你照样活!”
在她心目中米楠、陆海燕和邢璐都是她竞争对手。如今陆海燕已经不存在威胁。米楠生活圈子和她毫无交集。唯可以接近并“打败”对手,就是同样年轻邢璐。
对廖亚凡幼稚到近乎愚蠢想法,方木却不觉得可笑。在她出走那几年之中,险恶环境和生存条件让她本性中仅留下动物般掠夺和占有欲。把握住方木这样个男人,无疑是廖亚凡唯生活目标,其他异性对她而言,统统可以当做敌人。
好在她没把年近五十杨敏也当作情敌――方木悻悻地想到,否则指不定在医院里闹出多大乱子。
想到杨敏,方木心情更加低落。如果她把廖亚凡话转述给赵大姐,赵大姐又会作何反应?
刚刚理顺生活轨迹,又被
方木想想,觉得还是息事宁人为好。
“亚凡,答应你事情定会兑现。”他声音嘶哑,“只不过,现在工作太忙。等做完手头事,定认真考虑结婚事,行?”
廖亚凡没有回答他,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抽泣。也许方木话让他感到些许安慰,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。
“问你句话。”她站起来,不停地用手背擦着眼睛,“你喜欢?”
方木怔怔地看她几秒钟,最后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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