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方木大张着嘴，“这是什
？”
杨学武闻声转过头来，见是方木，点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唿。
“你也觉得奇怪吧？”杨学武重新面向那个水囊，“所以
把你叫来
。”
“里面是？”方木指指那个水囊。
“人。”杨学武简短地答道，忽然又笑笑，“真他妈有创意。”
方木看看那些还在滴水
衣物，其中，有几件是自己换下内衣裤，不免有些尴尬。
拿
根葱，方木又回到厨房，切段，插进粥锅里。转头看看，灶台上还摆着搅好鸡蛋和几根香肠。
他转头看看廖亚凡，笑笑说：“你受累啊。”
廖亚凡脸更红，她摆好煎锅，开始炒鸡蛋：“快去洗漱，马上开饭。”
牙刷半，方木手机就响。几分钟后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边擦着嘴边牙膏沫，边对廖亚凡说道：“没时间吃，得出个现场。”
颗狂躁不堪心，正在慢慢平复下来。
生活正在渐渐步入正轨，方木理应感到高兴。然而，他总是高兴不起来。对于前方下站，他虽然模模煳煳地有所预感，却总有些本能逃避。
这天早上，方木在阵焦煳味中醒来，抬头，就看到在厨房里来回转悠廖亚凡。他披上衣服，拉开厨房门，说道：“怎起得这早？”
正端着碗水廖亚凡吓跳，手中水也泼洒出来。
同时，方木也看到炉灶上锅粥，白米间混杂着大块焦黄锅巴。
说罢，他走到水囊边，冲还在解绳扣警察问道，“怎样？”
“不行。”那警察摇摇头，松开双手，用力揉捏着左手指，“系成死扣，而且还浸湿，根本打不开。”
方木凑过去，看到水囊上方被根手指粗细尼龙绳扎紧，并缠绕在不锈钢晾衣杆上，系得死死。
杨学武想想，转身问负责拍照同事：“证据都固定？”
后者拍拍相机，示意已经固定完毕
直干劲十足廖亚凡嗯声，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，只是不停翻炒着已经成形鸡蛋。
方木有些不忍，又加句对不起啊。
廖亚凡没回话，伸手关掉煤气。
现场位于铁东区临山路富民小区七号楼内。小区虽然挺大，但是行将拆迁，住户甚少，所以围观群众寥寥无几。
中心现场在七号楼四层楼道里。方木刚登上四楼，就被眼前那个巨大水囊惊呆。几个警察蹬着梯子，正在试图把它从晾衣杆上解下来。杨学武抱着肩膀，眉头紧锁，旁边是拎着检验箱，无所事事法医。
廖亚凡端着水碗，有些不知所措：“没弄好……煳。”
方木笑笑，接过她手里水碗，又舀起勺粥尝尝。
“没事，还能吃，就是有点煳味。”
廖亚凡脸色通红：“给你做别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方木放下勺子，“加水没用，放段葱就行。”说罢，他转身向阳台走去，抬头就撞上几件潮湿衣物，显然是刚刚才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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