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并非休息日，英雄广场上
人依旧很多。有母亲带着孩子嬉戏，也有年轻情侣在漫步，更多是三三两两聚在
起聊天老人。
方木从车上拿下半瓶水和块抹布，带着米南直奔广场中心而去。
广场正中有处方形水泥台，周围被四季常青松柏环绕。同样是方形大理石基座上，个直径三米、离五米巨大圆柱形钢锭巍然肃立，台前摆放着几束鲜花，看上去，不久前还有人来这里拜祭过。方木把那些花束中残枝和枯萎花瓣去掉，把被风吹散花束扶正。然后，他半蹲下来，用水把抹布浇湿，擦拭大理石基座正面。随着他动作，几个镌刻其上名字显露出来。方木用手抚摸着那些名字，动作变得柔缓，口中还轻声默念着。
郑霖。冯若海。展鸿。
方木头慢慢垂
下去，姿势也有半蹲变成半跪。良久，他抬起头，用手点点清理那些名字中尘垢。清理干净后，他又把整个大理石基座彻底擦拭遍。在午后阳光下，基座上尘土被扫而空，光辉熠熠。
垂下眼皮，“和你号码接近。”
方木有些吃惊：“你怎
知道
号码？”
米楠没有回答，只是挥挥手，示意他动作快点。
接下来个小时里，米楠让方木踩着红色液体，在水泥地面上来回走十几遍，并把每次行走形成足迹逐测量、提取下来。随即，他把这些大大小小样本带回实验室，和现场提取检材细细比对着。
方木坐在旁，静静地看着她。米楠神态专注但耐心，对周围切都浑然不觉。似乎有面无形隔离罩，将她和外面世界完全隔绝开来。方木目光随着她动作游移，从手到脸，从紧抿双唇偶尔紧蹙眉头，心底有片祥和感慢慢蔓延开来。
米楠直在旁边注视着方木动作。在这个时候，让他独自完成，也许是最好选择。
她曾听说过这个纪念碑，也知道有三个警察被融化在这个钢锭里，日夜面对着广场另侧C市公安局。
方木做完切，又拿出三根香烟，点燃，放在基座上，随即，他就背靠着钢锭，坐在大理石基座上出神。米楠慢慢地走过去，看看那三个人名字，又
不知过多久，米楠放下手中样本，幅度很大地伸展着腰背，似乎疲惫不堪。随即，她看看直在旁边静坐方木，轻轻笑笑：“饿。”
午餐在家牛肉面馆。米楠吃得很香，却依旧少言寡语，对方木问话多以嗯啊作答。不到半小时，午餐就结束。方木还想坐会，米楠却已经起身，无奈之余，也只能随她结账走人。
回分局，路无话。方木几次从后视镜看坐在后座米楠，对方却始终望着窗外出神。车开到临近分局个路口，等红灯时候，方木看看手表，想想，开口说大：“时间还早，要不……找个地方坐会儿？”
米楠没吭声，算是默认。
方木轻轻松口气，右转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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